风不会读这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因为神灵告诉他,这个字代表了他的身份,所以他把虔诚注入在字的一横一竖中。
“您跟我说过,等我进了内门,您会告诉我您的名字,对吗?”
柏煜这才想起这件事,写道:“是的。”
魏与风笑弯了眼,仿佛又回到碧空如洗的晴天,在树荫下,斑驳光影流连在他的眼睛上。
他面带不舍,看着空中的某一处,想想那里站着一位他无法触碰的神灵,然后委屈的伸出手:
“我叫魏与风。”
柏煜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写道:“嗯。”
“今年十六。”
“嗯。”
“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这是一条分岔路口,魏与风早早地在路口的尽头等着他。
柏煜揉了揉笑僵了的脸,愉悦的在纸上写出自个儿的大名:“柏煜。”
“魏与风,我叫柏煜。”
像柏树一样坚.挺的柏,像火焰一样明耀的煜。
魏与风直接把纸拿起,指腹摩挲着旁边的空白,嘴里念念叨叨着。
柏煜、柏煜、柏煜柏煜……这是神灵的名字。
如愿以偿,魏与风发出满足的叹息;野心勃勃,他又想得到更多——
想吟诵祂的名字,想看见祂的容貌,想触碰祂的指尖。
……
柏煜与魏与风之间有一个约定,那就是他来找魏与风时,只要把桌子上的紫鸢花面向卧室,魏与风就能知道他来了。
当然,柏煜是不会告诉魏与风他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这个约定,他只会在想与魏与风聊会儿天,玩会儿游戏,或者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得不出来时才会遵守,毕竟没有一个人愿意有人窥视着自己的生活,他也不想让魏与风感到拘束。
想是这么想,但柏煜几乎每晚上都会挪动紫鸢花的方向,因为他实在是太孤独了,每天像空气一样荡来荡去,再不找人聊聊天,他就快憋死了。
魏与风也跟他一样,一天下来与人交流的次数少得可怜,而且还喜欢一个人独处,令那些想巴结他、找他茬的人找不到他的人影。
柏煜不知道的是,除了上课,练剑和修炼,魏与风一直盼望着他的到来。
不约而同地,一天之中,两人最值得期待的事,便是魏与风看到紫鸢花面朝卧室,柏煜等来可以解郁的毛笔和棋盘。
桌面上的紫鸢花每天都会更换,永远保持新鲜,永远瑰丽娇嫩。
魏与风轻轻地捻着花瓣,一笑,回到架子上拿出笔墨纸砚,不厌其烦地做好准备。
对面的笔还没有动静,魏与风就率先写道:“抱歉,今天因为要举行拜师仪式,所以很晚才回来。”
柏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