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都这样,恐怕只有法阵才能办得到。”
张尚听到方灵卉对其他人都有称呼,唯独叫自己的全名,嘴角尴尬的抽搐。
魏与风点头认同方灵卉的说法,弯下腰摘了一朵小野花,把它的茎卡在树皮之间,行为莫名幼稚。
其他人不懂他的用意,他也不愿多说,只接着方灵卉的思维说道:“树木是一年前变黑的,也就说明在更早以前,有人布置了一个几乎包围整座山的法阵,有意而为的可能性很大,那人与半年前拐走村里姑娘的鬼新郎,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周伯煞白了脸,说话磕磕绊绊:“可、可是我们之前都不知道鬼新郎,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就看上我们村了?”
难不成连因都没有,就要他们无辜的女儿来还这个果吗!
年纪大了就受不了刺激,周伯的胸口起起伏伏,一口气卡在气管里出不去,进不来。
张尚见状连忙安慰道:“周伯你别急,这儿还有我们的玉临师兄呢,有他在,村子一定会恢复以前的安宁的。”
魏与风周围的寒气似乎又降了些,他不喜欢他厌恶的人拿他装腔作态,恶心。
柏煜见魏与风扬起手,以为他要发作打人,却没想到他只是从储物囊里拿出一瓶药。
储物囊伴随了魏与风七年,布料暗沉,边缘的绣线起毛,但相比起每年一换的狼毫笔,柏煜更喜欢这只紫瑬储物袋。
“这是大枸丹,可以养气安神。”魏与风一边说,一边把丹药递给周伯。
“这……仙丹昂贵,我一粗人吃了也承受不起啊。”周伯把丹药推了回去。
魏与风不会说好话,沉默固执地把丹药放到周伯手中,见周伯不收,他还使上了蛮力,一只手挡住周伯,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药瓶塞进周伯的衣服里。
柏煜哈哈大笑,心想魏与风可真闷骚,同时也奇怪他为什么随身携带安神的药。
大枸丹可以脱离各种糟糕的情绪,平复心情,可柏煜看到的魏与风,要么漠然视之,要么展笑一瞬,近几年,几乎没看过他失态的样子。
难不成魏与风背着他偷偷伤心过?
柏煜飘到魏与风跟前,凑了上去,睁大雪亮的黑瞳,想看清魏与风眼中的世界。
如果眼睛即是世界,那么柏煜的世界有魏与风,而魏与风的世界却倒映不出柏煜的存在;如果心之所向,身之所往,那么柏煜想拯救一个人,获得新生,而魏与风想追随一个人,配得上一个人。
两对眼睛处于同一水平,一对玄青,一对棕黄。明明魏与风的眼瞳是浅色的,柏煜却觉得里面藏了一个大冰山,冰山下的部分深邃幽冥,越是凝视,越是会被吸进去窒息而死。
无意识的,柏煜又靠近了些,两个人的距离一短再短,鼻尖已经相碰重合起来。
魏与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