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想象把一只死蝶放在身上的感受，完全接受不了。
“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口中的少女呢，就不能是蝴蝶飞到其他地方去？还是你对她有偏见？”张尚问道，一时间竟忘了说玉临师兄来恶心魏与风。
魏与风抱剑环胸，将张尚的挑衅尽收眼底，才说：“只能是她。”
他头一扭，对方灵卉说：“方灵卉，身体还行吗？”
方灵卉迟疑地点头：“还可以。”
“能确定阵眼的位置吗？”
“我试试。”
方灵卉的嘴唇很苍白，精气神不足，她把下巴搭在吴鹏飞的肩膀上，倾耳细听，少顷后才说：“阵眼有两个，一个像缓缓流动的流沙，外高里低，整座山的灵力流入这个方向——”
她的手指指向一处。
“另一个好像长了条腿，长了张嘴，一直在走动，还有很多杂碎的声音传出，很刺耳，又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张尚问：“会走会说话的法阵又是什么？阵眼不是固定的吗？”
方灵卉答：“法阵设在死物身上，就能带到阵眼一起移动，这跟傀儡师、驭兽师差不多。”
“死物……师姐的意思是说，鬼新郎用村里少女的尸体当阵眼？所以刚才师姐听到的，其实是尸体移动的声音？”张尚讶异，“可师姐不是说过，越是高等级的法阵就越需要付出灵力的吗？”
“用灵魂。”魏与风说。
“法阵主要是隔开两个世界，而移动中的阵眼，我猜不出它的作用是什么。”方灵卉开始感到疲惫，脑袋晕乎乎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如果被鬼新郎带走了就是一个死字，那么刚才的女孩子已经死在我们面前了，是吗？”吴鹏飞带着悲伤，轻声问道。
众人沉默。
“那我们的任务，又是什么？”
“人归尘，魂轮回，亲人不悲哀，故人不迷惘。”魏与风站在三人面前，一一看过他们的脸，最后停在吴鹏飞垂头丧气的脸，说道：“吴鹏飞，我们的任务，更多是为了保护村里那些女孩，家里太小了，装不下她们的笑声的。”
夜风袭过，把逆风而站的魏与风的发丝吹起，像一对手，轻轻包裹住他的脸；把张尚一直上翘的嘴角吹下，从圆滑变为严肃；把方灵卉的头吹歪，靠在吴鹏飞的耳旁；把吴鹏飞的眼睛吹得不停地眨呀眨。
当然，它没忘记自桃丫头被拉走后，就一直蹲在草丛不出声、埋头进手臂里的柏煜。它围着几个人转圈，然后带着魏与风的话飘向远方，不会再回来了。
柏煜抬起头，眼圈发红，眼中布满红血丝，他站了起来，明明只与魏与风隔着几步的距离，随着话音刚落，他们之间产生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是天与地的距离，神灵与凡人的距离。
但他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