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说:“可以走了没。”
柏煜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事情的经过会是这样子的。
还没等他想着离开后怎么哄魏与风高兴,魏与风已经不想再待这里看两个女人斗嘴了,压制着冷漠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刚说完话,他就迫不及待地转身就走,似乎后面两个女人是恶鬼似的。
罗黛烟对魏与风的背影做了个“欸”的嘴型,有些舍不得他这么快就走了。
与她站在一块的秦菀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个连背影都写满了无情的男人,灵动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突然跑了过去,追上魏与风,并挡在他前面不让他走。
“这位公子,我们前不久才见过一面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她一边说,一边指着额头,“你看,我额头好痛呀,都影响我使剑了,这要是碰到了跟这位姑娘一样厉害的人或野兽,我肯定是打不过的呀。”
柏煜通过秦菀才知道语言的魅力。
她看似在赞美罗黛烟,实则暗地里骂了她一下,而当事人完全没往深处想,乐呵乐呵地追了上来。
这暗讽可谓是练得炉火纯青。
秦菀顶着魏与风地注视又说:“公子带带我呗,我和门派的人走散了,你忍心看着一名弱小的女子在危险的地方逗留吗?”
气温骤然降低,魏与风的周围飘起了雾珠。
如果生气可以具象化的话,估计魏与风已经火山喷发了。
他摸上了剑柄,盯着秦菀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秦菀嘴角细微抽搐,本能后退一步。
柏煜担心魏与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轻轻扯了一下他后腰上的腰带,然后上一秒还放在剑柄上的手,下一秒就伸到后腰上,像是想抓住捣乱的手。
宛如黑风孽海的暴雨天,看似纤弱的光芒冲破黑云,撕扯闪电,劈裂雨幕,不远千里的照耀在魏与风身上。
围着他转的水珠荡起了细浪,折射内心深处的粼粼鱼纹。
魏与风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一句“滚”吞回肚子里,语气中夹带着一丝丝的不忿,“抱歉,我们不属同一个门派,不该同行的。至于姑娘的安危,我能做的,就是帮你找到你的同门。”
秦菀想了想,这似乎已经是男人最大的让步了,便点头答应,“小女子在这里谢过玉临公子了。”
魏与风提了一下嘴角敷衍,然后看向罗黛烟。
“我……”被人以一种“你站在这里又有何事”的眼神注视着,罗黛烟一时间想不出来她能说些什么。
幸运的是,那个曾经被她用剑搭在脖子上的人,如今竟然为她说话,而且还是她心中一直所想,却不敢说出来的话。
“我什么我啊,你不是说要观察我,确定我有没有说谎才行的吗?不跟着我,怎么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