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柏煜望着一床的红色发起了质疑。
他在魏与风好奇的眼光下走出大门,深呼吸后重新打开门,往屋里一瞄,大红色的床格外显眼。
这不是幻觉……
柏煜站回床前,伸出手,在烛光的照明下,他的手竟然被大红床单折射出了泛红的肤色。
脸部表情崩坏,柏煜问一旁的始作俑者:“说好床单的款式我会喜欢呢?”
魏与风笑眯眯道:“不好看吗?红色多喜庆啊,刚好可以庆祝您回来了。”
一旦提及他消失了三年的事,柏煜总会很心虚,气势明显不足,只好嘴硬道:“也不能买颜色这么浓的床单回来啊,要是睡着睡着掉色怎么办。”
魏与风把两只图案一样的枕头摆好,满意道:“这是委行堂最好的布料做成的,不会出现掉色的情况的。”
柏煜气到冲他喊道:“魏与风,你又乱花钱!”
见说漏了嘴,魏与风继而补充道:“不算乱花钱,这种日用品对修炼起不了什么作用,值不了几个钱的。”
柏煜心说骗鬼呢,屋里头一堆的狼毫笔也对修炼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是照样贵得飞起。
他看着魏与风心情很好,一遍遍的抚平枕头被子上的折痕,沉默了会儿,问道:“你不是喜欢紫色的吗?怎么突然买红色了?”
“因为很好看。”魏与风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里,“我觉得红色的衣服也很好看。”
心头一突,不知是惊慌还是紧张,柏煜躲开了魏与风的视线,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要不是没绣上囍字和鸳鸯,乍一看就是张婚床嘛……魏与风,你是不是傻子。”
“嗯。”
“嗯你个头,要不要我现在提醒你再去委行堂买点红色罗纱,红纸,蜡烛之类的东西回来,把整间竹屋布置成真正的洞房应应景?”
柏煜气到想打人,而魏与风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一样,在他理智边缘上反复横跳,“可以吗?”
“……出去,我要洗澡了。”柏煜勾起狰狞的笑容。
“外面好黑——”
柏煜打断他的话:“怎么,我可不知道你还怕黑的?”
魏与风话锋一转,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能在前厅里等您吗?”
“……”
柏煜当阿飘时,就经常在前厅里看魏与风洗澡,他能不知道只要还待在屋里头,无论离得有多远,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能看到吗?
要是围了块毛巾,柏煜不觉得被同性看到赤.裸的上半身有什么好别扭的,关键在于那个同性是魏与风,是他那双握剑的手,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身体捏造出来,是他暂时无法释然的介意。
犹豫了会儿,见魏与风只看着自己不说话,突然乖到不行,柏煜心一软,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