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与风抱在柏煜离开月牙湖的范围时,欢景从树上飞了下来,犹豫好久,最后选择停在柏煜的肚子上作为落脚点。
柏煜感受到肚子上有东西压了下来,抬头一看,与欢景对视了几秒。
“叽。”
“……”
圆溜溜的眼睛如此单纯,柏煜努力说服自己欢景只是一只鸟,而且还是只幼崽,应该看不懂大人们做的事。
但他还是担心他们这两个不负责的大人带坏小孩,便问心情一直不错的某人:“你闺女一直都在这里么?”
“在的,它制造幻境不让其他生灵误闯进来。”魏与风的心情特别好,好到柏煜说欢景是他闺女时,他也不像往日一样黑着脸,甚至还用慈爱的目光看向青色的小绒球。
“……那欢景岂不是!”柏煜有些焦躁,生怕魏与风说出“是的,欢景把该看的都看了,该听的都听得”的话来。
“您一直在哭,它听不懂的。”魏与风解释道,“而且隔得远,它未必看得到我们在做什么。”
柏煜的重点全在魏与风的前半句上,直接炸毛道:“什么叫我一直在哭,你试试趴在湖边被人从后面往前撞,是你你也流眼泪。”
说完他又低声嘀咕道:“这具身体不是用神泥做出来的吗,我怀疑你和水泥时水加多了。”
他的话令魏与风笑了起来,胸膛处一阵阵震动,“我没有和水泥,您就是爱哭。”
柏煜觉得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一拳捶在魏与风的胸口上,但因为他本身的力气早在月牙湖中胡作为非时用光了,所以那一拳的威力并不大,软绵绵的像是在跟魏与风撒娇一样。
“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你给我等着。”
他的威胁在魏与风看来也是软软的,敷衍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好,我会等您的。”
作为没有血缘关系但亲过亲父女的欢景,也跟着“叽”了一下凑个热闹。
“……”
沉默了会儿,柏煜象征性拿两根手指按在欢景的脑袋两旁,假装捂住了它的耳朵,对着魏与风狞笑道:“那你这么愿意等,一年内我们就别负距离接触吧,正好我可以休息一下。”
这次轮到魏与风吃瘪,“不行,一年太长了,我会憋坏的。”
看着魏与风的嘴唇向下弯起弧度,柏煜笑嘻嘻地说:“以前大家也都是这么过来的,要坏的话我陪你一起坏呗。”
魏与风看了他一眼,暗沉下来的眼瞳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然后突然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说:“我应该做到您说不出话来才是的。”
柏煜:“……”
他想说话,却被魏与风打断:“我会用最好的药治疗您,会去学如何能让您少吃些疼,但不准您说这些话,不然我就把您的嘴亲肿,让您说不出话来。”
可柏煜在人前是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