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六骸时,只是轻轻触碰,也被剑锋从中间劈开。
“我只食用带有恐惧味道的肉,若你能在过来的这段距离里熬住了,我自然会承认我说的是大话。”
“现在……”树精原本粗犷的声音慢慢变调,宛如一个暮年之人返老还童,一把沧桑的声音渐渐变成少年音,“来吧。”
这把声音,是神灵的。
……
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柏煜从睡梦中醒来,想舒展一个大大的懒腰时,却发现自己被魏与风抱得死死的。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大爷过,像搂着小娇妻一样把手臂穿过魏与风的脖子,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
柏煜看了看窗外,天还亮,有些奇怪魏与风什么时候学会偷懒了,便用另一只搭在他身上的手想把人的脸挪开一些。
他的手刚一动,魏与风就灵敏的察觉出来,头埋在他胸前不抬起,闷闷说道:“您醒了。”
“醒了。”柏煜愣了一下便回答,然后重新把手搭回原位,“你怎么了,说话也没精神的。”
魏与风说:“您睡着时,发生了些事。”
柏煜一听,立马支起上半身,由上到下扫视了魏与风一圈,看不出哪里有包扎,但还是不放心,又把他摸了一遍,“你受伤没有?”
魏与风摇摇头,“不痛。”
他总是会把一些不好的事往轻的说,但柏煜知道他受了伤后,还是当场原地爆炸了。
“你起来。”要不是魏与风把自己抱紧了不能动,柏煜早就把人的衣服全脱了,仔细看清伤势重不重。
魏与风纹丝不动,脸一直都没露出来过,“真的不痛,我现在只想抱抱您。”
柏煜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让他抬起头,恶狠狠道:“你只说不痛,又没说伤得不轻,快点,把头抬起脸,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变成大花猫了吧?”
魏与风说:“没有变成大花猫,我的脸还是帅的。”
“……”柏煜心中腹诽魏与风倒是在这一方面认知得清楚,说道:“那你伤哪了?”
魏与风思考了几秒,含糊道:“脚腕受伤了。”
柏煜蹙眉,看向自己和魏与风被被子盖住的下半身,问:“怎么伤到的?”
魏与风:“我说是自己崴到的,您信吗?”
自己在担心他,而他却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柏煜不高兴了,也如了魏与风的意愿,跟着胡说八道:“我当然信了,就算你对我说你拿着魔剑跟一棵树打架,结果打得太激烈了,一时间忘记看脚下,然后被树根绊倒崴到脚了,我也信你。”
魏与风:“……”神灵不愧是神灵。
柏煜见人不出声,以为魏与风是被自己的阴阳怪气说惭愧了,隔着被子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问:“伤得重不重?能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