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睡死了也该醒了。”
说着说着，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说话哽咽：“小仟的呼吸好弱，会不会、会不会……”
柏煜翻译女人的话，魏与风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走一趟吧。”
女人忙说谢谢，略微高涨的情绪使她鲜活不少，起码看起来，她是一个很爱自己孩子的好母亲。
出门前，柏煜递了把伞给女人。
女人撑着伞在前，自己和魏与风跟在后面，三人顶着毛毛细雨，在雪地走出六行足迹。
原本是无话可说的短暂旅途，在三人走到一半时，前面的女人突然说道：“小仟他一直都想进里面挖冰块，只不过当时的我还没醒，他不敢离我太久，这件事便拖下去没有实现。”
她没有回头，眼视前方，话语虚无缥缈，被飘落的雪花带到地上。若不是周围的环境安静，柏煜差点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小仟的父亲就是迷失在里面，现在小仟也走他父亲的后路，甚至差点就回不来了……都是因为我。”
柏煜集中精力倾听，仍然还有一些词听不清楚，他也不能指望听得见但听不懂意思的魏与风，只好硬着头皮，组织一下语言，说道：“你别这么说，你是小仟最亲的亲人，他一直都希望你能好起来，只不过这里没有条件，他只能用这种偏激的方法而已。”
“明天他们就要来了。”女人幽幽说道：“我的病是药丸子也治不好的，如果没有我……”
没有她后面接的是什么？
柏煜懊悔这种关键时候他竟然没有听到。
他执着女人的后半段话，刚想询问，女人就停了下来，对他们说：“到了仙人，我们现在进去吧。”
那些想说的话全部被憋回去，柏煜抿唇，默默跟在女人后面。
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被魏与风捕捉到，魏与风拉了一下他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您是不是很想知道她最后说了什么？”
柏煜也小声说道：“想啊，我总觉得小仟母亲最后的话很奇怪，有种不祥的预感。”
魏与风：“我只听懂了‘小仟’，‘好’两个词。”
柏煜想到了一个好思路，问道：“那你还记得小仟母亲的话吗，能不能重复一遍？”
“可以。”
魏与风微张口，打算重复女人的话。当他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已经走到卧房门前的女人回过头，对站在前厅的两人说道：“仙人？”
柏煜拍了拍魏与风的手臂，无奈道：“你先去看看小仟吧，回去后你再说给我听好了。”
魏与风嗯了一声，走进房间把被子撩开，看了眼腿上的伤势后，坐在床边为小仟把脉。
按道理来说，小仟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存在昏迷不醒的情况，魏与风沉默了很久，把小仟的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