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人恐怕早已经没了,如今仍然一息尚存,应该和房遗爱这种“奇怪”救治手法有关。
对此,他心中大为好奇,不过这并非询问的时候,从药箱中拿出银针。
听了孙道长的话,众人总算彻底放心了。
只见,他抽出一支银针来,先是用酒精消毒一番,这个方法,还是房遗爱教的,比在火上烧卫生多了,没有带酒精灯,蜡烛、油灯都有黑烟。
自从房遗爱讲了细菌学后,他在这个方面,格外地注意。
“停手吧。”
做完准备后,孙思邈对房遗爱说,胸外按压的时候,身体是晃动的。
其实,以他老人家的医术和经验,即使在晃动中,也不至于扎错穴位,不过有更为妥当的办法,何必要去冒险呢,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刷刷刷!
十几支银针下去,只是瞬间的事情,老神仙的施针得手,又快又稳,他对人体穴位极为熟悉。
然后……
他紧盯李纲的状态,不断地调节银针,有时捏着针尾捻一捻,甚至有些运血的手法,给李纲推拿一番。
许久之后,
孙思邈擦了把额头细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好了,病情暂且稳定住了。”
“孙道长,李纲先生可是阴虚阳亢之症?”
庄上那位大夫,认真地行礼请教,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了。
对于大夫的提问,孙思邈自然知无不答,“不错!加上文纪心腑不好,才有了今日之症,之前颇为凶险。”
谈及这个,孙思邈也后怕不已,若并非是有房遗爱在,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方才那套针法是……”
“稍后传与你。”
孙思邈不是敝扫自珍之人,多一个医者学会,说不定便能多救一人,他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这下,可把大夫激动回来,一个劲地道谢,“谢道长!”
“阴虚阳亢”什么的,房遗爱半点也听不懂,想来应该是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病,两位大夫交流医术,他也没有准备插嘴。
二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又回到房遗爱身上。
“今夜多亏了少爷,如果不是他出手,我恐怕害了李纲先生。”大夫自行惭愧地说,真的没想到,自己判定死了的人,此时当真被救活了。
“房小子,你那是什么的法子?”孙思邈好奇地问。
“回道长,此术叫‘胸外心脏按压’,用于抢救心脏骤停之人,帮其恢复心脏跳动。”房遗爱可没打算藏私,把细节详细介绍一番。
之后,他又提醒了一句,“这个法子简单,只需简答培训便能掌握,适合大面积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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