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在家里睡了一上午,刚睡醒,正打算吃点方便面,却发现烟抽光了,只得出门去买。
听到竹花吼,看到丁芳菲,他吃了一惊,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长青叔,长青叔,你跑什么?哎!”丁芳菲毕竟年轻,跑了几十米,竟追上去一把将他拉住。
陈长青捂着头:“别打我,别打我。”
丁芳菲奇问:“长青叔,你是我亲三叔,我打你做什么?”
陈长青看她没有动手的架势,松了一口气,疑惑地问:“你不是来扯皮,来讨还媒钱的吗?”
丁芳菲又是奇怪:“我是来看陈新的,咱们两家的婚事都定好了的,退什么媒钱:”说完,她一脸的警惕:“三叔,说好的事情你们可不能反悔呀!”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陈长青不住地用手拍着胸口。
丁芳菲自然知道三叔在害怕什么。
自上次陈新去她家相亲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星期,他走的时候两人也加了微信qq交换了电话号码,约好在网上聊。
可每次丁芳菲联系陈新,对方要么不回话,要么草草应付两句,说正忙,下来再说。
气得小丁说:“我感冒了,你是不是要说多喝热水?”
打电话过去,陈新就是不接,估计装没听到。
别人搞对象,就算不能天天腻在一起,每星期总得约会一次吧,他可好,一失踪就是三周。
丁芳菲很生气。
她心情不好,爹娘的也怒了,直接电话联系陈长青,说你们家怎么回事,如果不答应这门亲事明说,把媒钱给我退回来。
陈长青好吃懒做,得了谢媒,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有钱过。钱到穷人手,自然是不肯吐出来的。再说,那钱他花了快一半,又从什么地方找来还人家。就不住敷衍,说我再问问,再问问,不要急。
那边的电话打得多了,他也学侄儿来一个装没听到,拒接。
此刻看到丁芳菲,以为是来要钱的,吓得背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陈长青:“小丁你是来找新狗玩的吗,前边左拐大概一百米就能看到一栋木板壁老房子,那就是陈新家。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你过去了。”
丁芳菲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三叔,陈新和我最近有了口角,他不理我,搞不好要分手。将来无论我和陈新怎么样,我都认你这个叔叔,媒钱肯定不让你还。我爸妈那边你放心,有我呢!”
她不说爸妈还好,一说,陈长青心里就发慌。老丁当年在修水库的时候可不是个善人,他是吃过亏的,惹不起。
立即就拍胸脯表态:“小丁你放心,陈新敢跟你分手,我打断他狗腿。新狗这娃乖得很,最尊敬长辈了,我的话他不敢不听。走,我现在带你去他家,他要对你不客气,抽龟儿子两耳光,还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