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轻云愤然道:“那就是龚竹,这事我个人认为是她自作主张,永华应该不晓得。罗南你放心,无论干这事的是谁,是队长也好村长也罢,扶贫工作组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决不姑息。”
罗南又苍白着脸,哀求:“宋书记,我真不是要告竹花嫂。我也是糊涂在门市里卖日杂,抢了人家生意,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呕……”
她一紧张又开始反胃,实在经受不住,捂嘴跑外面吐了一口酸水。
其实,罗南的心思小宋书记大概能猜出一二。
首先罗南是外来媳妇,娘家又在几百里外,有事根本帮不上忙。其次,罗南男人死了之后,龚家人知道一个三十出头的寡妇迟早会二婚,心中已经拿她当外人。
第三,龚竹是龚家人,性子又烈,加上男人又是村长。惹了她,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
“你啊,就是太懦弱,这事可不是你说不管就不管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是职责。”宋轻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农村虽然不是丛林世界,但遇到事情你必须刚强,
一味无原则忍让并不能感动别人,相反还会让仇人更家肆无忌惮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等宋轻云开车离开,旁边的林路涛已经醒了。
罗南这里又是哭又是叫,还吐了,能不把他吵醒吗?
看着宋轻云汽车卷起的灰尘,林老板一脸若有所思。
刘永华今天却不在,他老丈人不是在城里守门市吗,今天却惹了个祸——给人换水龙头的时候因为是处理一断埋在墙里的管道,一不小心把人的网络线给弄断了,搞得那户人家网络、电话、电视都没有信号——老头弄不来光纤,就叫女婿进城去处理。
宋轻云到了地头,竹花:“哟,大书记今天怎么想着过来玩,打牌不?”
“不会,听说你家在平整后院,要搭个棚,我过来看看。”
说完,宋轻云就直奔刘永华家后院。
只见,后援已经直了棚,地上乱七八糟地放着水泥、河沙,还有鹅卵石和大理石边角余料。
刘永华懂泥工,他准备先在地上糊一层混凝土,然后将鹅卵石和碎大理石嵌在上面,如此既美观也花不了多少钱。
“你看什么?”龚竹对宋轻云一向不感冒,满眼警惕。
宋轻云拣起一快鹅卵石,悠悠道:“石头不错啊,永华拉回来的吗?对了,罗南家的房子被人半夜里扔石头的事情你知道吗,用的也是这种石头,你说巧不巧?”
“宋轻云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奇怪。”
“哪个乱嚼舌头的诬陷我,让我抓住,非撕了他的嘴。”竹花大骂:“是,村里就我家有这种石头,可你凭什么说是我扔的,我为什么要砸她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