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人脾气坏不假,我小时侯也经常被她打。但竹花有个特点,她恨你的时候恨得入骨,只要你能下得脸在她面前说句好话,给了面子,她立即就会把这事给忘了,这人就是个男人性格。”
“真能行?”
“真的能行。”
“可是,我这面子不要了吗?”
陈建国苦笑:“这个时候还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等我将来做不成文书做不了村委委员,你不是更没面子。”
“那是,那是。”高春容醒悟:“那我收拾点东西给龚竹那死婆娘送过去,建国,我哥上次来不是送了我们一箱三只松鼠吗,我给她带去,吃死她。”
陈建国:“送坚果好,价值不高,别人也没话说,其实龚竹要的就是我们说几句好话。”
高春容:“建国你别去,你以后还要见人的,我一个女人家无所谓的。”
说完话,高春容寻出那箱子坚果,骑了小摩托去了竹花的小买部。
她开始的时候还担心那边人多,自己当众陪小心面子上挂不住。
到地头一看,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只竹花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里面刷剧。
这让高春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禁不住道:“竹花,你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自从茶馆的麻将机卖掉,里面又不许打牌之后,小卖部冷清下去。毕竟,一杯寡淡的茶水喝起来也没意思,大伙儿都聚在自人家户里耍钱。
虽然手搓麻将太麻烦,又容易作弊,但好歹有得玩。
因此,竹花家的茶馆从早到晚也就三两个老头在这里抽叶子烟,白头闲话说玄宗。
一天下来,钱没赚到几个,反赔出去炭火钱、电费和开水钱。
如果是以往,一天可是上百块纯收入啊!
巨大的落差让竹花心情不好,见高春容问起这事以为她是过来挑衅的,禁不住柳眉一竖:“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高春容下了车,抱着箱子走过去,赔笑:“竹花,我刚才和建国聊天的时候听他说,你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小学中学都是同学,这关系可真是没话说的。永华的腰是不是还疼,好些了吗?”
“腰间椎盘突出而已,死不了人,你问这做什么?呵呵。”竹花冷笑:“陈建国还记得他是我同学啊,刚才选举的时候他那稿子不是写得很不错吗,跟个秀才似的,我家永华是老粗,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你男人这次可是在领导跟前大大地露脸了。”
“他那稿子算个屁,就是乱写的场面话,就没人能懂,上午的时候大伙儿听得都快睡着了。”
竹花:“你们倒是有自知之明。”
高春容:“其实,那个发言稿吧……建国早就知道做不了村长,但他还是写了,你晓得这是为什么吗?”
竹花一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