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五千多块吧?麻痹,许爽你这个比花花儿,你胆子好大,叫人买东西了,你凭什么让人花这么多钱?还有,这住院费是人给的吧,你有脸,自己在外面搞大了肚子,没办法收场,让人陈中贵花钱,凭什么?你哪怕有一点本事,也不至于混到连打胎的钱都自己掏。你比那种出去卖得都不如,人家好歹还能收到钱。”
“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还是我妈吗?”许爽尖叫一声,大哭。
裴娜听到自己的女儿怀孕,心中是又气愤又担心,她脾气本坏,一时口不择言。话一说出口,便知道自己伤了孩子的心,但口头却不服输:“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你都满十八岁,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你是死是活,我可管不着。但是,许爽,请你以后别对人说是我女儿,我裴娜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丢不起这个人。”
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家里又有个瘫痪的老太太,女儿又不成器。裴娜的日子过得苦透了,但她内心中却是一个骄傲之人,骄傲得有点敏感。
她总怀疑别人在背后嘲笑自己,因为自尊心特别强,绝对接受不了女儿打胎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