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宋轻云安抚好太后,出屋一看,老杜不见了。
他回屋一看,杜里美同志已经用自己的热水器洗完澡,大腹便便地躺在床上玩手机“敌军还有五秒进入战场……”
宋轻云没好气:“你还睡上了,觉得这样合适吗?”
杜里美头也不抬:“还能怎么样,罗寡妇把我撵了,你妈又抢了我的屋,你这个第一书记要帮我解决。”
他到是安慰起宋轻云:“事急从权,我们对付着挤一晚上吧。”
宋轻云:“这怎么挤啊……罢了,老杜,我的杜哥,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哪里有光着睡觉的?”
杜里美很奇怪:“睡觉不都光着吗?”
“我实在见不惯你的蛤蟆肚,太油腻。”
“人生总是从充满锐气到油腻,从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到云淡风轻。”
宋轻云无语,和衣钻进被子。
躺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就在两人的脑袋和脑袋之间放了一个大枕头,以为防火墙。
杜老哥的呼噜声扯得惊天动地。
宋轻云大怒,一脚踢过去,正中他的大肚子。
杜里美翻了个身,吧唧了嘴,消停了片刻,又开始肆无忌惮拉风箱。
难怪罗南要把他扫地出门,换谁被他这么折磨也要翻脸啊!
宋轻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爬老杜脚那头去,塞上耳机,听着巴赫的十二平均率,嗅着老年人特有的脚臭沉沉入睡。
他青春年少,瞌睡一来,就算是在草垛里,眼睛一闭也能睡着,杜老板倒没有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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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梅母也在摔东西。
可惜的是她没有人安慰,梅父被妻子使小性子使了一辈子,早已经疲劳,自己跑去堂屋一边看电视一边和陈建国两口子唠嗑。
梅母娘家都是以她为首的,她是大姐先不说,以前家里有什么事都是梅父帮忙办的。
因此,老太太就是娘家的天。
她一发怒,两个舅妈就去劝。
“大姐,你别气了,多大点事儿。”
“对,小事。”另外一个舅妈道:“大姐你以前在外面跟人打牌,不也为算帐的事和人吵,气一阵,过几天还得跟人坐一块儿,大家都是姐妹。”
“谁跟她是姐妹?”梅母大怒:“五块钱的帐都要跟我算尽,她没见过钱吗?那谁谁谁,对了,就是单位的孙会计,每次陪我麻将,输得个千八百的人家都笑嘻嘻的,素质,这才是素质。”
一个舅妈笑着道:“孙会计啊,是不是想把她儿子介绍给梅咏的那个?人家那是在讨好你呢,怎么敢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