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线很先进,噪音小,大家说话聊天也不受影响。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帅哥,女工们都很激动,嘴巴唧唧喳喳就没停过。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妇女们说话越发没有顾忌,荤段子漫天飞,咯咯笑成一片。
唐光明很无奈,只得充耳不闻。
别人说流水线工作人容易变成机械,他到不觉得苦,毕竟年轻,精力旺盛,时间很容易就混过去了。
早上下工,去食堂吃面条,s省的臊子面和老家的区别不小,分量少了许多,面的筋道也欠缺,但臊子做得麻辣鲜香,他很喜欢。
鞋厂实行三班倒,一星期夜班,一星期早班,一星期中班。
吃过早饭,就到了睡觉的时候,唐光明没有睡意,坐在阳台上喝可乐。
w市高新区没什么高楼,微雨,有点凉,远方是一圈儿苍青色坡度和缓的丘陵,如同水墨画儿;近处是几栋还待拆迁的农家小屋,有几丛凤尾竹,雨水落在上面,沙沙着响。
他掏出手机,打开文档,写起了日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找到工作了,进的是一家鞋厂,在我血缘意义上的故乡。或许我会在这里生活一段日子,新的人生挺好。钱还是没有,穷。”
睡到中午,起床吃早饭。
虽然只休息了几小时,唐光明还是精神抖擞,他便出了厂门在外面乱逛。
高新区以前是个大农村,现在却已经有几十几工厂,有几万工人,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人口积聚区。
到处都是店铺、茶馆、饭馆、菜市场,甚至还有一家新开张的盲人按摩院。不过,店里的姑娘一看到有人路过眼睛就绿油油的亮,不太像是视力残障人士。唐光明不敢看也不敢问,急忙低头跑了。
“哎,老买主了,打麻将吗,快进来。”一个妇女热情地拉住了他,旁边的茶馆里是哗啦啦的麻将声。
唐光明没好奇:“我可不认识大姐你。”
老板:“一会生二回熟,帅哥你打多大,一块、两块还是五块的?都能约齐牌搭子。”
唐光明:“我真不会。”
“哈,唐光明,你还说不会麻将,怎么跑这里来了?”靠街那桌麻将一人探出头来,正是路眉。
“路过。”唐光明:“路眉你没回家?”
路眉:“凑齐四个人了,懒得回家,干脆打一天,打完正好上夜班。”
唐光明:“你不睡觉等下上班坚持得住吗?”
路眉:“我曾经三天三夜没下牌桌子,这算什么,唐光明你究竟打不打,要不过来买马?”
“我还有事,多赢点。”唐光明对自己所谓老家人对麻将狂热的爱好感觉不可思议,禁不住大摇其头。
逛了半天,熟悉了周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