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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想起后世南宋以及之后,代表新兴小地主阶级的儒家知识分子与君王共治天下的情况,那是一个文贵武贱,儒家子弟随意侮辱处置诸侯王和贵族的时代。
特别是想起他们给科学发展带来的禁锢,掐断了资本主义萌芽,李南不由得有些惊叹赵蕤的超前眼光!
看到李南苍白的脸色,赵蕤以为李南也想象出那个无趣到极点的国度,于是他沉声开口了。
“而自汉武之后,便有不少儒者以此为毕生之志,暗成组织,其组织之人代代薪火相传,于汉不过乃范滂,郭太等在野经学大家,其多为太学生尔,于晋便为九品下之寒门,于隋时,已然渐入朝堂,在吾大唐,自太宗科举而兴,儒者已然公然掌握朝堂,意图腐蚀天下尔!今上软弱,便是儒者刻意引导安排所制!”
赵蕤一口气说出了不少的大秘密,虽然这种愤青式的观点,李南在后世已经听多了,但是能被一个古人总结出来,李南依然觉得很有趣。
“与吾山海相似,心怀此志之儒者,更在汉武之时已然结社,意图暗中主导天下,吾等以天下为棋盘,以国朝为棋局,以天下人为棋子,与吾山海,早已斗争数百年也。”赵蕤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让李南心惊肉跳的答案。
“道统之争,百年为计,国朝为注,杀人不见血,其中凶险之处,远胜战场尔。”赵蕤忽然感慨起来。
“与吾‘山海’对抗百年之儒者之社,其等自称——”赵蕤突然看向某个方向,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簪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