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意虐杀乞丐为乐的,还有一切罪恶,李南都觉得没眼看。
虽然他下令是杀了所有手中有人命之辈,但是没想到,一个都没有跑脱,包括最小的那位,年仅十岁,还是个女子,就让家仆活活打死两位婢女了。
“焦散,十八,其母乃万年县刘氏,十四那年,应**不允,将城南一女侮辱后砍下四肢喂狗,当年九月,虐杀一乞儿三位.........”
李南将扇子插到腰间,拿出了厚厚一叠纸张,慢条斯理地念了起来。
念到一半,酒已喝完,李南于是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焦遂。
“好个焦大郎君,果然良家子,积善之家!”李南咬牙切齿地笑着说到,只觉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纸张重逾千斤!!
结果穿越客迎来的,则是对方不屑的眼神。
仿佛再说此等事汝等还不清楚么?汝等所做之事所害之人比这还要多,凭什么来审判我。
“技止此耳?”焦遂抹了抹嘴角遗留的血酒,脸上充满不屑和嘲笑。
就因为我的孩儿们玩死了几个“贱民”??凭什么??这长安高门,怕是只有门口的上马石是干净的!你忘了长安和洛阳因为你死了多少人???
“还不够么?”李南将那一叠纸放到人头山上,看着他们慢慢地被人头上的鲜血浸润,眼中慢慢有了怒意。
“小先生若是请焦大饮酒,区区吾家眷人头,略略可以佐酒也........”焦遂轻轻笑道。
此时,他又变成了那个义薄云天,在长安无所不能的焦大!
“家人顽劣,倒教先生见笑,不知小先生今日请焦大赴宴,所是为何?”看着对方有些颤抖的样子,焦遂很有信心自己今天能掌控局势。
哪怕汝享得大名如何,哪怕汝心智惊人如何,高高在上的汝等,从未没见过真正的世间,不知世上真正的“恶”,以为杀了吾家小,拿住自己的所谓把柄,控制自己的“继承人”,就可以胁迫自己?
但是你们哪里知道,像吾等混迹烂泥潭之人,最不惜的就是命。
因为吾等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拿命去博!
儿子死了还可以再养,继承人没了还会再培养,只要有我这条命在,日后未必没有把你踩到泥里的一日!
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哲学,无情,冷酷且无奈。
自己现在看来对这位小先生还有用,所以他杀光了自己的“有罪”的家眷,只留下了自己最看重的血脉,为的就是控制自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恩威并施,以人为质,这也是贵人们对付他们这等“工具”的老方法了,跟他对付那些贱民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前者更加杀人不见血,更加隐蔽,用来成全他们某些自欺欺人的“道德”,简直可笑!
一边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