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走了。
“孺子可教也。”空气中留下一句轻轻的感叹。
“哦?孺子可教也。”第二天上午,听到弥彦说武崇操,不,浮世来了,李南眼中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让他去寻露心娘子,略作安顿。”
“诺!”弥彦恭恭敬敬地对着李南行礼,倒退而出。
“石安可是有事?那仆不便多叨扰也。”对面的文士一副要告辞的景象。
“无碍,无碍,吾新收一弟子尔。”李南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资质一般,但心性尚可。”
“那吾就恭喜石安收一佳徒尔。”对面的文士轻轻一笑,拱手为礼。
“同喜,同喜。”一边说着,李南一边给对面的那位茶杯里亲自添茶,一边笑着说:“相关情由,君已尽知,此间之事,皆取决于君也。”
“三日后回复石安。”梁槠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李南,越发觉得秋风萧瑟。
就在他俩面前的矮几上,铺开了一张长安地图,地图上某些地方,被人用笔画了好几个圈!
这个圈是用朱砂笔画的,此时尚未干透,朱砂鲜红,仿佛尚未干涸的血液一般!
而在地图的旁边,有一本黑色的簿子,此时簿子被翻开,露出了两个鲜红的字眼——
夔牛!
名登黑簿,魂归地府,朱砂笔落,安有生路。
唯一的生路,此刻就掌握着梁槠手中。
因为李南给了他一样东西。
金秋时节,菊下楼菊花大放,一楼金灿粉白,此时梁槠坐在花间,捏着手里的雌黄,只觉得——
如同捏着无间地狱里的焦炭一般。
浮世如何,问花何事花无语,人心休更问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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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宣纸色黄,若文字有谬误,可用雌黄涂抹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