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动弹。
只能看着乌剑一点点地被撕裂，被粉碎，被消磨。
心痛得无以复加，像是碎成了一块一块。
为什么？
自己为什么要碰上林凡这怪物！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宝宝吃饱了，好饱好饱，太撑了！宝宝好开心，得去休息消化一下。”
轩辕剑器灵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在林凡的神识之中消失。
而现实之中。
乌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乌剑。
“我的剑……我的剑……我的剑！”
当乌剑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
凌武登疯狂地咆哮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狰狞而扭曲，完全不成人样。
他跪在地上，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却并没有冲着林凡而去，而是扑向乌剑消失的地方，癫狂般地双手捧起尘土黄沙，似乎想要寻找着乌剑的踪迹。
可是。
乌剑早已化为虚无，哪里还有存在的迹象。
凌武登情绪濒临崩溃，双手捧着尘土，痴痴地瘫坐在地上，任由沙土从指缝中流落，整个人像是木头一般杵在原地，纹丝不动。
林凡面无表情地瞥了凌武登一眼。
疯了。
凌武登已经疯了，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毕竟也是武痴，夺了他的剑对他来说甚至比死还要难受。
这样就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多做什么。
再说。
凌武登也是奉东门不决之命行事，他毕竟只是个随从，再厉害也是随从，用不着取他性命。
林凡默默地想着，便收起轩辕剑，冷冷地看了凌武登一眼。
后者披头散发，满身尘土，狼狈不堪，哪里还能看得出是之前傲气逼人的凌武登。
现在看完全就是街边的乞丐。
他轻叹一声，也没有为难凌武登，直接擦身而过，径直朝着上山之路走去。
意思很清楚。
饶凌武登一条性命。
然而。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却传来了凌武登的大喊。
“林凡！你竟然敢这般无视我！我可是须弥大陆第一随从凌武登！你不能这样无视我！”
林凡眉头一皱，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他猛然明白，饶一条性命在对方的眼里根本不不值一提，但是无视却会让对方感觉受到奇耻大辱，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还没完呢！还没完呢！你不能就这么走，我俩今天必须决一死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