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进了屋,接了热茶暖暖身子,言庭在一旁抱着李信给准备的汤婆子暖和的很,扑面却能感觉到虞歌身上的寒气。
她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果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儿的温度,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虞歌身体僵住了,手背上暖融融的一片,暖的发烫,简直是烫到了他的心窝里去,烫的他心里也热乎乎,麻酥酥的。
言庭收回手,虞歌感受那片温暖倏忽离去,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不等他多想,一个汤婆子就被塞到了他怀里。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咱们俩什么关系,也不用穷讲究。”
虞歌低着头不说话,怀里的汤婆子虽然暖和,可是,可是……可是什么,他心里乱糟糟的,又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言庭不知眼前人已经思绪飘飞,只看他呆愣的低着头,视线落到自己手上。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可也没长出花来啊,言庭不由把这只好看的手拉过来反复瞧了瞧。
“哟,生命线挺长的,朋友,你这是长命百岁的征兆啊。”言庭信口胡诌。
什么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不过是她道听途说,随口拿来就用,而且她听得还不全。她并不知道,她指着的那条生命线,其实是爱情线。
不过这种事情无伤大雅,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拆穿她。
虞歌的耳朵又红了,还好,没有人发现。
他来,其实是告知言庭,他之后在军中会比较忙,不能再亲自护卫她的安全。这点儿,言庭也早就料到,并不意外。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言庭想留下人吃饭,他却不肯,说要去军营里巡夜。
没办法,言庭只能放人,让李智把热乎乎的羊肉饼拿油纸包了给他带上填肚子。
虞歌走出院子,院门口已经站了一尊门神,是去而复返的余小林。她除了眼角有些充血的红,已经看不出异样来,看到虞歌,又是一阵呐呐不言,那个能说会道的余小林仿佛消失无踪了。
虞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多言,就这么踏着夜色走了。
余小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又是一阵怅然若失。
屋内,言庭吃着热乎乎的羊肉饼十分满足,一路奔波,她早已经饿了。这边城的羊肉是一绝,没一会儿,她已经看似优雅,实则快速的消灭了三张大饼。
旁边的李智李信早已见怪不怪,不过看到言庭继续伸向羊肉饼的罪恶之手,李智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了一句:“殿下,这羊肉吃多了容易上火。”
言庭遗憾的收回手,又喝了两碗冬瓜排骨汤,吃了一个馍馍,一碗小米粥,终于放下了碗筷。
李智李信赶紧心惊胆战的把东西撤下去,生怕动作慢了,这位殿下再饶几个馍馍。
她们在宫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