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庭带着小白和马夫走了,虞歌把人送走后,便一直坐在大帐中的案几前提笔沉思。
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落笔。
馒头带着一脸贼兮兮的表情靠近,故意捏着嗓子道:“主子这是要写什么?”
虞歌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馒头委屈:“主子,我是来照顾你的啊,要是就这这么回去,怎么向主夫大人交代啊!”
虞歌不以为然:“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馒头气哼哼的鼓起脸颊,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好一会儿,他又凑过去:“主子,你这是要写信吧,不如馒头帮你送信吧。”
虞歌想了想,他也确实不知道把信交给谁,只是交给馒头真的靠谱么?
接下来的几天,言庭过得很是风平浪静,每天也不做别的,就是带着人在城中闲逛。
这一天,她逛到了一个小巷子中的酒馆。
酒馆很老旧,也很狭小,只有一张柜台,两张桌子。
酒馆的老板是个只有一条腿的女人,另一条腿的裤管空荡荡的。
这样伤残的人,言庭这些天在城中也看的多了,这些人都是伤残退伍的士兵。手机端 一秒記住『→.co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老板,你这有什么酒?”
“烧刀子。”
“只有这一种?”
“只有这一种。”老板靠着柜台,语气漫不经心的。
言庭也并不介意,让跟来的余小林一起坐下,道:“那就来一壶,有配菜的话上两个。”
老板瞄了她们一眼,拄着旁边的拐杖站起身来。
她虽然缺了一条腿,靠着那根拐杖行动却不比常人慢多少,很快就一手举着托盘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一碟腌萝卜摆上了桌。
说了一句慢用,然后就甩手回了柜台后面。
余小林对她这种轻慢的态度十分不满,想要站起来说两句,却被言庭先一步按住。
“喝酒喝酒,我还没有尝过这西北地界的酒呢。”
言庭话音刚落,那边儿的老板就哼笑了一声:“我这是辽东的酒,连这都不懂,真是白瞎我的酒。”
余小林实在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好歹是上门吃酒的客人,你不招呼就算了,还阴阳怪气挤兑人?”
老板斜睨着余小林,还是那副懒散到气死人的模样:“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余小林气的脸涨红,言庭却瞧这人实在有意思,忙把余小林按下,对着这阴阳怪气的老板还是笑的温和:“老板莫怪,我确实不懂酒,不知道这辽东酒与西北酒又有什么区别?”
老板看着她的笑脸,嗤了一声:“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