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祁晃了晃保温杯里的水：“只剩一点儿了。”
“煮一壶试试？”宣牧提议道，“以前宿舍也经常有人偷偷用大功率电器来着……应该不至于跳闸吧？”
时祁点了点头：“试试吧。”
他试着连接好电源，到浴室接了些自来水，然而热水壶平和运转了几十秒后，指示灯“啪嗒”一声熄灭过去。
宣牧：“……”
时祁拔下插头重新连接，热水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真跳闸了？”
宣牧起身试着按了按墙侧的电灯开关：“好像真跳闸了……”
时祁放下热水壶：“看来还是要遵守校规才行。”
“去买点水回来？”宣牧问，“刚才我好像看见走廊尽头有台自动贩卖机，”
时祁点了点头。
两人重新将楼层电闸打开后，便来到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前，朝投币口塞了几颗钻石，两瓶盛满粉色液体的塑料瓶依次从出货口滚落出来。
拧开瓶盖，浓郁的水蜜桃香气立马弥漫开来。
时祁试着抿了抿，宣牧也跟着喝了一口，粉色液体的甜味里似乎夹杂着点不易察觉的苦。
“应该没问题吧？”宣牧问。
“味道有点熟悉，”时祁观察了一会儿瓶身，上边并没有贴任何标签，“应该只是普通的甜味饮料。”
宣牧咂摸了一下味道，喝了几口后便将瓶盖拧上，塞回了包里。
宿舍窗帘往里透了些月光，稍稍适应后便能看清个大致，而浴室则完全封闭，关门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宣牧往前挪两步，发觉地板有些打滑，转头叮嘱道：“小心点，别滑倒了。”
“嗯，”时祁将手电筒固定在架子旁，反手关上门，“我帮你举着花洒，你扶着我吧。”
“？”宣牧愣了愣，“一……一起洗？”
时祁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脱下大衣：“新闻上不是经常报道么，独居老人洗澡时摔倒瘫痪之类的。”
“？？？”宣牧瞪了他一眼，“……我还年轻。”
“但你感冒呢，”时祁弯了弯眼角看向他，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只是洗澡而已，真不乱来。”
宣牧抬眸同时祁对视了几秒，重点一下被带跑，脸莫名有些发烫起来。
嗯……
这乌漆抹黑的，也看不清什么吧……
那行吧……
宣牧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含糊着“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将卫衣脱下。
时祁抬手将花洒开关打开，水流由冷转热裹上两人肌肤。
起先两人一言不发地将洗发液往头上挤，的确老老实实洗了好一会儿，直至宣牧发觉自己的大脑随着蒸汽慢慢升温，也不知是谁先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