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与白玉堂一左一右,各负责一片视野。
追踪不知多久,终于捕到那可疑行迹。
“站住!”
“站住——”
那油纸伞未停,匆匆转过几道曲折的巷子,借着对当地地形的熟悉,几乎将猫鼠甩掉。
锦毛鼠一口银牙,恨得几乎咬碎。
“再不站住,管教你这该死的刺客,领教领教爷爷宝刀的厉害。”
最后一个字落,刀已出。
油纸伞停了。
油纸伞分崩离析。
雨夜模糊了油纸伞下的模样。
展昭眉头紧拧,抿唇不语,白玉堂与之默契地对视一眼,二人两侧包抄,围了过去。
将那油纸伞堵在了小巷里。
“屠门贼,你昔日那般地作恶多端,可曾想过今夜会如此之走投无路?!——”
赏金刺客,拿人钱财,替人行戮。
此一职业由来甚久,古今有之,本来也没什么。
可偏生近来江湖上出现了一特殊的奇葩,同样作刺客之职业,却做得太绝了,不禁令人发指。
它杀戮。
无所谓道德,无所谓良心,只要是现场内的活口,通通灭口。
——无论男女老幼。甚至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不放过。
雨夜里,展昭一闭眼,脑中就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适才那副惨绝人寰的场景——
——那是灭门啊……
明明他再早一步,就能阻止它了。
可偏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和白玉堂费尽苦心,今夜,总算是将这丧尽天良的恶徒抓住了。
现如今,它就被他们堵在小巷里。
持刀在手的白玉堂虎视眈眈,在旁配合。
展昭巨阙剑出鞘,谨慎地慢行,逼近前去。
不远处,已有巡夜的官差被此处的异响吸引而来。
暴喝:
“天子脚下,京畿开封——”
“前方宵小何人,竟敢夜间械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白玉堂瞥那奔来的火光一眼,嘴角微挑,讥笑微微,不屑做任何理会。
展昭面庞紧绷,唇紧紧抿成一条闭合的直线。
出剑,破碎的油纸伞一瞬间被挑开。
油纸伞下的身影,吓疯了似地往巡夜官差的方向逃去。
边跑,边压抑地哭,边呼救。
竟分明是个弱女子的声音:
“官爷救命!——”
白玉堂懵了。
展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