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姑娘:“……”
王姑娘绵里含针,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
“可不是嘛,若非这般长年累月练出的跑动速度,昨个儿夜里,岂非早已被展大人、和展大人的刀客友人,误杀在伞下了?”
展大人:“……”
展大人果断闭嘴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难掩尴尬地致歉说:
“——展某会赔给姑娘伞钱的。”
*
出了演武场,在外面无声地站了许久。
王安静听着演武场内飒飒的练剑声,她想回去看,看南侠绝顶的剑法,仔细揣摩,钻研出展昭剑术中的漏洞来。
展大人对那壹|号印象深刻。
壹|号何尝不对展大人的超绝难以忘怀呢?
它做赏金刺客这么多年了,从来嚣张自在,没有吃过瘪。
展昭是第一个盯上壹|号的官差,也是首位险些捕到壹|号的官差。
——壹|号,对展大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罢了……”
思虑了会儿,王安终究没有回去。
她知道依南侠的内力深厚,她若悄悄折返回去偷窥,很难瞒得过其敏锐的耳力。
晨练被撞见,已经惹了疑心。
再去偷窥,教其疑上加疑,那她岂非离呜呼哀哉不远了?
“……”
话说这展猫儿起得可真早啊,别人都尚在被窝里睡大觉的时候他便已起了,好死不死碰了个巧儿,跟她撞了个正着。
壹|号心有余悸地碎碎嘟哝着,穿过府衙内部曲折的回廊。远望天际边,已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
清晨,夜彻底尽了,鸡鸣破晓。
开封城中,人家烟火,袅袅升起,连入东日醺红的云浪。
空气中,后厨烹鱼煮面的食物香气,悠悠飘入鼻腔。
壹|号听到有人在招呼她,是王朝马汉两位大哥,他们在府衙中与她素来交好。
汉子的大嗓门熟稔,亲近,颇具家常气息:
“仵作师傅,饭堂里您的份儿已经备好了,快去用吧!——”
“去晚了,鱼汤可就失了鲜了!——”
“……哎!就来!”
仵作师傅眉眼弯弯地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