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肩上。)
收拾好一应仵作器具后,女子很贴心地又去帮饭馆收拾卫生,帮负伤的官差处理伤口。
“……”
她很美。
可令岁月动容的美。
不止因其素丽娴静的色彩,更因其良善、温暖,处处与人结好。
他们无人不爱她。
他们无人不敬她。
展昭静静地望着那处。
夕阳的光照进小店,半昏半隐,仿佛为她披了一重朦胧。
她的音容,她的笑貌……
她的脸,好像蒙了一层面具的纱。
——不甚明晰。
王朝也在望那处,望自个儿所敬重的同伴。
六品校尉立在四品武官身后,许久,拍了拍红袍武官的肩膀。
“展大人”,他说,“这回您可得好好跟仵作姑娘赔礼道歉了。”
“——关于为什么恶匪掐住她的脖颈的时候,您拦住弟兄们,不准我们救她。”
“她是同伴。”
最后,王朝重重地提醒了这句。
战友之命,岂能亵玩?
*
展昭身上也挂了彩,受了点轻伤。
在群战当中,太过混乱,太过纷繁,凶险无孔不入而又频频发生,难免受到戮及。
毕竟武功再高,终究也不过肉|体凡胎。
会老,会死。
会伤,会痛。
展昭感知着手臂处的割伤,像又是有火在烧。
血在慢慢地往外沁,但他并不在意。
四品武官袍,衣色乃庄严的暗红色。
这种颜色,很好地掩盖去了血色。
不管这血色是被他杀死的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红影向那处光影迷离走去。
“——王仵作。”
他止住步子,唤了声,看着素裙女子在夕阳余晖中,认真悉心地为负伤官差,处理伤口的动作。
“……嗳。”
王仵作半蹲着,没有抬头。
手上的动作依旧麻利进行着。
展大人便礼貌地静等。
等了会儿,女子站起身来,目光先注意到的却不是他,而是他受伤的臂。
“怎么也不处理处理?”
她语气中有些焦灼不满的嗔怪。
流露出的,是自然而然的与人为善、关怀同伴。
她拿过他的臂,为他处理伤口。
展昭怔住了。
身体有些微的发僵。
但并没有把手臂强硬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