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挟持着昏厥的展昭,试探性走出几步,果然,暴|力|机|器投鼠忌器,未行围杀。
心下一喜。
揽着红袍武官作盾牌,轻功驭起,几个起落间便飞纵出了林子,再没影了。
“玛德!”
“狗娘养的!”
“灭绝天良的渣滓!”
壹|号消失后,张龙赵虎两位差爷,再也忍不住,捶胸顿足,不甘地恶骂出声,半天不得消停。
“让她把咱们展大人挟持走了,这可怎的是好?”
“兄弟不必过于忧虑,咱们放了壹|号生路,壹|号就一定会放咱们展大人的生路。”
“那畜生绝不敢伤害展大人的性命——因她承受不起开封府的报复。”
“希望如此罢!……”
夜嘈杂,林深密,人心涌动。
此处省略群情激奋的粗鄙之语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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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壹|号了。
难以磨灭的印象,近乎成心理阴影。
他做梦都是被那厮给捅|醒的。
梦境里,展大人梦见,壹号披着缎子般乌黑的长发,妖娆狠辣,手持草丛中摸出的散箭,一箭一箭地对着他的躯体捅,动作连贯,都不带停的。
她的手上染满了他的血。
湿漉漉,呈水滴状,不断地往下落。
她接连捅了他十几箭,箭箭避开要害,箭箭捅在了人体痛感极强烈的部位。
捅得他躯体痉挛发麻,脑子当场空白。
可红袍武官直到被|捅|晕,都没能如愿揭开壹|号的真面目。
他只记得,那双永难磨灭的眸子,风情变幻:从狠厉张扬,到柔情似水,只一瞬息。
“——嘻嘻嘻,壹|号现在这般的眼神,是不是像极了展大人爱的某人?……”
他忘不了她了。
这辈子都再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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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吹拂进木窗,带来庭院中的鸟鸣、花香,与和煦的阳光。
挂在窗户口的风铃,叮铃叮铃,清脆悦耳地响。
夏秋交接之际。
夏已尽,入秋了。
男子的卧房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散的药味,男子的口腔中、鼻腔中,也全部被苦药的味道充斥着。
他仿佛睡了有一万年之久。
但其实,昏厥才不过刚刚一夜而已。
天一亮,剑客便自动苏醒了。
他的手很温暖,温暖得不同寻常,因他的手正被另一人紧紧包裹在手中。
展昭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