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壹|号,不动你,不代表真动不了你。”
“不过是尚没有必要罢了。”
“但您最近对展大人做的,真真做过分了啊,连玩心,带要命。上面的大人可是都看在眼里,记在黑账上的。”
“展大人不同于寻常的草芥,是上面好不容易诓进公门的心头肉。又璞玉般赤诚通透,对披着笑面人|皮的禽兽,无甚防备。”
“这次您对他出阴手也就算了。”
“下次……”
“再敢有下次,管把你薅出来,当众剁了你的爪子!”
肉食者,高权重威,势如江|涛澎湃。
发出的警告,宛若轰雷砸顶,诛心灭胆。
禽兽猛然一震,连声诺诺,奴颜婢膝,恨不得畏缩到老鼠缝里。
“是是是,是是是,小的谨遵钧令,小的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对姓展的造次了……”
店老板传达着上面的意思,扬眉吐气,
眼见禽兽灰溜溜逃掉的背影,胸腔中畅然大快。
边走去重开店门板,边远望着嘟哝,暗竖倒指:
“干娘的哟……”
“蜉虫翻浪花,还真以为自个儿无所不能了咧!……”
“不猛砸下块大石头,给丫惊上一惊,醒上一醒,丫都快忘了自个儿几斤几两了!”
“呸!杂碎!……”
*
蜉虫回到小小的家,犹自心悸后怕不已。
它怎么都没想到,它这么多年来江湖浪涌、为非作歹,上面竟然都是清清晰晰地看在眼里的。
他们知道它。
但它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竟然知道它。
如今它猛然间,毫无心理准备地知了。
除了刻骨的畏惧,还是刻骨的畏惧。
像是有把闸刀高高悬在它的脑袋顶上,随时可能落下来,可操刀人就是不落,暗暗阴阴地瞅着它,留着它。
可笑、可怕,它竟然在头顶闸刀高悬的情况下,毫无所觉地作恶多端了这么多年。
……幸亏一直没触到操刀人的逆鳞。
……幸亏它很有自知之明,接雇单,从来不敢涉庙堂的高权巨富。
否则怕是早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如今看来……
壹|号思前想后,暗自忖度:
这展呆子,便是上面的逆鳞之一了。
他们不许她碰。
否则便要落闸刀了。
*
回了家。
家很小,小小的院落,宛若麻雀五脏,卧房、书房、厨房……一应小而齐备。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