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外叫门?……”
“午间好,王仵作。”
“呀,差大哥。”仵作姑娘作出了疑惑的样子,“王朝,马汉,你们带官差登门造访,是有什么事么?”
王朝、马汉对视一眼,齐齐地拱拳。
“府尹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仵作姑娘并不立刻就随他们走,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暗暗紧张起来。
“府尹大人怎的突然传召于卑职?”
“昨个儿中牟冤案,初步的堂审不是已经完成了么?验尸堂所负责的工作部分,也俱已经作文书的形式,呈送了上去。”
“剩下的部分,该是展大人,与一应捕快兄弟负责的了。”
“该是没有我的活儿了才对。”
王朝、马汉很为难。
“这……高层那边的纠扯,我们下面的人也说不清。”
“王师傅,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那地儿,看清了那儿的情况,您自然就明白府尹大人,为何非把您召过去不可了。”
“……”
*
只好随他们走一趟咯。
府尹大人的大令,王安不管是以仵作的身份,还是以壹|号的身份,都绝不敢忤逆。
开封府衙,老包书房。
打理得整整洁洁的红木高架,其中典籍丛书,密密麻麻。
环壁名家古画,高雅大气。
长寿松柏,玉青竹簇,绿意盎然。
老包依旧老样子,沉静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中牟案的卷宗。权者厚势,不怒自威。
而武官统领,展护卫。
主簿,公孙师爷。
这一文一武,老包的两臂膀,则落座在下位,交头接耳,絮絮低低地交谈着些什么。
堂中的气氛,静而肃,威而凛,紧绷至极。
恶贼正值心虚胆寒,一进去,便不禁瑟缩地低了低脑袋。
“禀府尹,王仵作已带到。”
三个人,六双眼睛,所有视线,一下子齐刷刷地全部扫了过来。
仵作姑娘如今,尤其不敢直迎老府尹的考究了。
强作镇定,垂眉敛眸,很职业化地行了个吏礼。
“不知包大人突然传召卑职,有何重要差遣?”
包老府尹深深地看了这禽兽好一会儿。不着痕迹地在它腰间,隐蔽的某处停了停。
“展护卫,你自个儿的执拗,你自个儿与它说。”
“是。”
展护卫便抱拳,恭谨地出席。
来至壹号这禽兽跟前,站定,平静地对它道:
“明日我带前锋潜去中牟,你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