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客房内，一同用了早餐。
圆桌而坐，粥香氤氲，气氛温馨而静谧，仿佛鸳鸯，仿若夫妻。
“中牟查得如何了？”
阿安问熊飞:“自到中牟以来，你、王朝、马汉……一干便衣乔装的捕快，成天忙得早出晚归。”
展昭在这方面并不瞒她。
当初强行把其带到了凶险的前锋，虽然是为了看住她体内的附人格。并不指望在前锋人员搞暗查活动时，王仵作能派上什么效用。
但究竟王安乃开封府人人敬重爱戴的仵作师傅，地位颇重。
只要她问，展大人就绝不会瞒。
仵作师傅有这个资格，共享前锋人员暗查到的一切信息。
“已很有些进展了。”展昭用勺子抿了口粥，给她慢慢地讲道，“罗老汉的亲儿子，罗福，上山砍柴的时候身亡。”
“罗福之妻，绵娘。也就是罗老汉的儿媳妇，怀有遗腹子，即将临盆，却遭歹人残忍地剖腹杀害，一尸两命。”
“连最后的孙儿也失去了，罗老汉悲痛欲绝，在义子林毅的支持下，破开千难万阻，越级告上了开封府。”
“开封派人下来暗暗查访，好嘛，妊娠中的孕妇被剖杀，致成一尸两命，家庭破碎的，何止罗家一家。”
“整个中牟境内，好几十户呢!”
仵作姑娘夹菜的筷子停住了，眉头深深拧起，敛眸深思。
“专害孕妇？”
展昭嗯了声:“专害孕妇。”
“中牟县是个大县，县北与县南之间，县东与县西之间，皆距离着上百里。”
“我与王朝他们推测，作案范围这么广，且常常一夜之内，县北、县南、县西、县东，同时发生，这不是一两个歹徒能做到的。”
仵作师傅给他接上了总结:
“——有|组|织的团|伙|作|案，有其规模完善的犯|罪|团|伙。”
精辟、利落。
展大人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无外乎在他入公门之前，包老府尹如此器重这位仵作师傅，她实在，优秀得令人为之侧目。
明明区区一介技术性的吏职而已，偏偏在侦案的其他领域，也毫不逊色。
“那些个被残害死的孕妇，她们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特征？”王仵作思忖着问道，“除了都是被剖杀的以外。”
武官犹疑:“这……你可把我问住了，我们前锋人员只负责暗中调查，在开封府正式莅临之前，中牟境内，构建起一套完整的情报网络。”
“又不是专门的技术吏，纵然见过了孕妇的尸体，又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呢？”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顿。
“你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