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的脚步声阴魂不散,都跟入了噩梦深深,无时不刻提醒着我囚徒的身份。”
“这种日子持续多久了?这种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根本看不到头……蚀心疯智,我受不了了,真真受不了了。”
展昭心里何尝不难熬。
命令是他亲自下的,囚禁的是他心头上的姑娘。她这般苦苦哀求,于他简直万箭穿心。
“你觉得我很危险,你不肯撤掉对我的看守。”
“——可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来看呢?你自己亲自来看着不可以么?”
姑娘又哀哀地提议道。
第一个大的要求未得满足,第二个小一些的要求在愧疚之下,便极容易得到应允。
毒蛇紧扣猎物的心理。
果然,武官一怔,深入问询道:“何解?”
“就是……”她咬着唇,轻轻给他解释道,“你搬过来,与我同住,同一间客房内起居,亲自看守着我。”
“我在你的感察范围之内,外头那些全副武装的便衣,自然就可以撤掉大部分了。”
展昭沉思不语。
再接再厉:“当你在客栈内,理顺中牟案种种材料的时候,我在你的可察感范围内,由你亲自守着。”
“当你外出客栈,带人在中牟境内行暗查,建情报网,我脱离你的感察范围了。你再让王朝、马汉他们安排便衣来囚守住我的客房。”
“相比先前,一天十二个时辰,无时不刻的便衣囚守。这个折中减轻的,能让我更好受些。”
展昭敛眸:“……阿安,你让我想想。”
阿安才不让他深想呢,后者的可操作空间,要让他想明白了,她还能有钻空子的机会么。
当即开始四处撩火,被窝里造反了。
男人闷哼了声,一把擒住了她,用力桎梏住,不许她乱动。
“莫胡闹,阿安。”喉音暗哑,低沉警告,“再把我招起来,再几个时辰的折腾,展某倒无所谓,就怕你会哭。”
毒蛇狡诈,暗藏祸心。
外形却强欺骗性,仿佛委委屈屈的小白兔。
“你不允我的哀哀请求,我才真真会哭。”
继续撩,点火不带停的。
她就是故意使坏,让武官无法专心深思。
最后火熊熊燃起,乃至于自作孽不可活,蔓延烧裹自身的时候,她强自隐忍住先前折腾久矣的酸累感,贝齿死死咬住了唇。
——代价总是要付出的。
朦胧,渐欲迷离。
“你……你还没说……究竟答不答应人家呢……”
男人没应,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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