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而恐惧地往他的方向张望。
吃完了，虎视眈眈地瞪着展昭的右手，那里面还有另一块饼。
再次欲擒故纵:“自己过来抢，抢到算你的。”
她慢慢地接近过来，身形不稳，左扶一下、右撑一下，伛着腰，探着脖子，仿佛匍匐逼近的饥饿野兽。
展昭静静地看她的动作。
“抢。抢不到，这块饼我自己吃了。”
她扑了过来，展昭推开她。
她攻了过来，展昭把虚弱的攻击招式，轻而易举地全部化解开了。
“你给我，给我……”
她快哭出来了。
到后来，禽兽没有继续攻击的力气了，展昭只需要把手臂高举着，就能让她抓心挠肺地捉不到。
“你是谁？”
“王……安。”
“我是谁？”
“……刑我的人……”
“你看我的脸，我真的是刑你的那些人么？”
她不看，她只看饼，她眼睛全都是那张高高举在半空中的、散发着诱人麦香气的好吃面饼。
“给我，给我……”
展昭上衣都被她扒乱了，她拉他手臂，拉不下来，又急又饿得直哭，恼骂:“呆子，你长这么高作甚!……”
她终于有点意识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
“呆子，展呆子……”
“展呆子是你什么人？”
“是我……是我夫君。”
“你夫君可曾刑过你？”
“……从没有。”
“你夫君可曾打过你？”
“……从没有。”
“你夫君可爱你？”
“……很爱很爱……”
“看我的脸，我是谁。”沉声。
“……”
“……”
“你脸再俊也不能啃着吃，把饼给我!把饼给我!夫君!……”
展昭把饼给她了。
她两只手攥着饼的两角，快速咀嚼地吃，酥硬的饼壳被啃得咔吧咔吧碎，仿佛一只小松鼠在专注地啃松子。
展昭试探性地触碰她，把手掌覆到她蓬乱的头发上，她终于不再惨叫了，只飞快地警惕地瞟了他一眼，便重新垂下阴暗的黑眸，继续专注地啃饼子了。
“喝水，别噎着，娘子。”
她听话地探头去，就着他递过来的茶碗喝热水，展昭把她嘴边的饼渣子全部擦掉。
“虾……粥。”
“虾粥我吃了。”
“……你、你再去做一份，你快去再给我做一份……”她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