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好看,我去重新喷个漆。”
“可别。”岑嘉赶紧制止了他这个可怕的想法,这种价位的车补漆都贵的要死,重新喷漆怕是又得花大几千。
要知道因为她这句话,隔天江诉景就会立马又换一辆新车,岑嘉打死都不会开这个口。
*
车开出还没一会,驾驶位上的人就连连打哈欠,一只手时不时离开方向盘揉眼,两只眼还经常不看前路。
危险驾驶不说,搞得岑嘉也跟着直打哈欠。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岑嘉半路和他换了个位置。
“饿不饿,带你去吃早饭,有一家店铺我常去,挺好吃。”
等了半天没等来回应,结果岑嘉朝副驾驶一看,不过几分钟,江诉景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岑嘉收回视线,把车窗关上,没再打扰他,想着快下车再把他叫醒,结果,几秒后传来浅浅的一声,声音低的像是在呓语:“我饿了。”
这反射弧......够长。
江诉景抖瑟了一下,整个人清醒了几分,看着她又重复一句:“我饿了。”
“我听见了。”岑嘉笑他:“你这昨晚是去偷了?”
“我被偷了还差不多。”江诉景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不正经样,闲散又懒懒地说:“有个偷心贼,偷走了我的心,害我天天神经恍惚,睡眠状况每况愈下。”
说完,他借着揉眼的动作往驾驶位偷瞥了一眼。
岑嘉没搭腔,专心开着车。
江诉景郁闷,大力揉搓着眼睛,直至眼前开始出现虚影,有了轻微不适感,他的动作终于惹来了岑嘉的一句问候。
“你的眼睛怎么了?”
“眼有点疼,没事,老毛病了。”
岑嘉告诫他:“你别老用手揉眼睛,有细菌,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也许是什么结膜炎呢,有病治病,对症下药。”
他有一阵沉默。
静寂良久,江诉景突然低声说了句题外话:“我总觉得我很孤单。”
因为眼部不适感导致的生理性泪水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窗外高楼大厦在倒退,在他抬头的那瞬间,眼角刚好淌下了一滴泪。
如果再配上一曲二泉映月,他立马就能去应聘苦情戏男演员了,分分钟试镜成功。
“你为什么这么想?”岑嘉问。
她其实有些不解,在外人看来,他生活不愁,人生顺遂,岑嘉实在不明白他这种想法是从哪冒出来的。
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江诉景望着窗外,一排排景物缓缓从眼前滑过。
“算了,我不想说,都过去了,我一个人已经——”
听到一个人这三个字,后话不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