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飞机:“送给你。”
“谢谢加善。”岑嘉接过,捏了捏他的小脸,看着他纯净的不含杂质的眼睛,有一瞬恍惚。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心情很复杂。
当年,发生那件事后,岑嘉和家里关系疏离了起来,话更少了,性子也越来越淡漠。
乔璇和岑建深心里有愧,岑建深那段时间甚至生出不少白发,乔璇更是忧心的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岑加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七个月早产出生了。
在保温箱待了将近两个月才平安出院,他先天体弱,也不爱和人交流,比起一般同龄孩子,不太活泼。
岑嘉不讨厌他,但也谈不上多喜欢。
岑加善说话很早,两岁生日过了不久,就开口说了第一声。
没有叫爸爸,也没有叫妈妈。
是姐姐。
岑加善有时候会想要岑嘉抱他,看到她就会伸出手,岑嘉只会看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开,从来不抱他。
高兴时还好,不高兴他就会哭,两条腿乱蹬。
所以,乔璇有事没事就会在岑加善面前提起岑嘉,也不管小孩子能不能听的懂,乔璇会告诉他——岑嘉爱他。
岑加善发育迟缓,尽管出生后营养跟的很好,但身高总是比同龄孩子矮了一截,也瘦,还总是生病。
隔壁住了个孩子叫陈旭然,住在森坝湾的人非富即贵。
陈旭然的父亲陈加豪年纪轻轻坐到了文化局副局长的位置,对孩子的教育更为重视。
所以,和岑加善同龄的陈旭然接受知识教育很早。
有钱人大多娇生惯养,陈旭然也不例外,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有一次和岑加善在小区草坪上一起玩的时候,两人起了争执,陈旭然一把推倒岑加善,说他是个连字都不认识的小笨蛋,不要和他玩了。
岑加善气得哇哇大哭,两家的保姆年龄相仿,在不远处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发现这一情况。
岑嘉正好回家,等她发现的时候,岑加善脸都哭得一片青紫,声音带了哑。
她一般不对家里的佣人发火,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也不像其他富家小姐一样有那些刁蛮的性子。
岑建深和乔璇又都是温柔的人,对下人说重话和责罚这种事,在不触及原则底线的基础上,她们几乎是做不出的。
保姆也是捏准了这一点,每天闲闲散散,工作也不上心,还拿着高额的工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岑嘉有记忆以来,那是她第一次发那么大火,从脚底到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冒火。
她把保姆开除了,没经过岑建深和乔璇的同意,至于陈旭然,岑嘉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之后,直接找上了门。
陈旭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