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渺等到江诉景过来,托付给他就火急火燎走了,没走两步还又特意返回来指着鼻子警告了他几句。
江诉景再三保证不干混事,孟思渺才放心。
孟思渺关门一走,他就立马进了房间,满屋子的酒气,他下意识蹙紧眉头。
床上的人醉得一塌糊涂,半个身子悬在床外,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睡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江诉景皱着眉走到床边,手托上她的后腰,另一只小心环住她的脖颈,脸色冷清,手上动作又很轻柔地把她拉回了床中央。
感受到有人动她,岑嘉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在床上一直不安的翻动,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时不时还哼唧两声。
江诉景越想越来气,薄唇紧抿,叉着腰一脸生气地站在床边。
怎么一个没看住就喝成了这样。
真是气死了。
他努力把心里那股怒气压下来。
忽然,岑嘉不耐地踢掉了身上的被子,叫嚣着热,非要脱衣服,江诉景赶紧伸手制止了她,也不管她意识清不清楚,就一本正经抑着声音说:“你可别乱来,我不是柳下惠,那只母老虎也不会放过我。”
就是热了想透透气,这也不让,岑嘉皱眉一把打开他的手,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不满地嘟囔着:“烦死了。”
她又重新躺会床上。
“你换药没?”江诉景突然想起来。
床上的人自然不会回应他,绯红着脸颊,浑身难受,又翻了个身。
动作有些大,翻身也有点重,在夜里,就像是一种暗示。
江诉景赶紧止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简直是在惹火上身。
“也不知道这有没有药。”他低声和自己说,然后粗略扫了一眼,又低头看着床上面色酡红的人,把被子给她往上扯了扯:“等等啊,幸亏我车里带了。”
走到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江诉景突然又一步步倒退回床边。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下一秒,他恶劣地伸出两只手龇着一口大白牙使劲捏了捏她的脸蛋。
这还不够,拿出手机还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一顿猛拍。
最过分的几张,岑嘉睡姿豪放,一点不雅观,他在镜头里穿得一丝不苟,笑得如沐春风,比着耶。
一张张翻看着自己的神来之作,看着照片里岑嘉的憨态,江诉景心里那点郁闷已经全抛到了脑后,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出门多留了个心眼,拿上了她的小医药箱,以最快的速度提上去,一推开门,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床上就没了人影。
他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紧把医药箱搁在桌边,一声声叫着岑嘉。
先是看了床底,没有;又拉开窗帘,还是没有;探出头还看了看楼下地面,宽敞干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