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诉景也不了解他们之间那点事,就实话实说,语气有点不耐烦。
周娴更生气了,暴脾气像火山一样彻底喷泻了出来,怒瞪着李进华:“好啊,你居然敢接私活?你又想给哪个小贱人花?”
“老婆,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周娴扇了他一巴掌。
放下手的时候,手掌一阵麻,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在颤抖。
江诉景扯了扯嘴角:.........
脑瓜子疼。
看着先前还精明的和个什么似的人现在怯懦到这副样子,江诉景打心底里瞧不起他。
他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在不明情况的人看来,李进华就是个在周娴面前没有人权的懦弱男人,活得没有一点男人的尊严。
他理解不了。
他出门没带多少现金,拿起桌上的钱,走过李进华身边时,还是没忍住嫌弃着嗤声说了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李进华听来简直就是在剜他的心,戳中了他心里最痛的那个点。
指节一点点收拢,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看着那个从头到尾无不彰显着优越的男人远去的背影,眼里逐渐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如他所想,外人听来都觉得这是一件美差,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
江诉景跟着一个村民行上了山。
岑嘉吃了午饭后就开始办正事。
她把作品名字定为一个字——囚。
无论是取材还是取名可是说是十分大胆,是一次极具挑战性的拍摄。
这种题材一般人不愿意触碰,掌握不好度,很容易显得矫情,丢了那份最原始淳朴的真实感。
这些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都被迫囚在了这个闭塞的牢笼,可能也有想实现的梦想但根本没有生根的机会。
萌芽的种子一开始就被死死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这里很多孩子是没有钱上学的,小小年纪就是田地里的常客,在烈日下熟练地洒肥犁地。
攒些小钱,到了适婚的年龄就从另一个僻壤的小村庄买一个家境同样贫苦的妻子。
承接繁衍后代的任务,往复的循环。
许小丽是她的第一个拍摄对象。
拍她比拍其他孩子要难一些,她们有过深入的接触,岑嘉在拍摄中一直坚持的距离感就得不到拉展。
如她所料般,许小丽在面对镜头时总有些拘谨和僵硬,岑嘉告诉她不用心里想着刻意摆动作,平常这个点做什么你还是做什么就好。
她也没有拿着镜头一直怼着许小丽。
许小丽渐渐放松下来,许小伟午睡这段时间是许小丽要上山砍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