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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平常很少哭的一个人,就算哭也习惯了不出声,这次却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眼泪掉的越来越多,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和病床上的人一样,她这段时间瘦了一圈。
用乔璇的话说,她现在就和纸片人一样,一阵风吹来就能刮倒,看着都快脱相了。
岑嘉抬头透过窗外向上望着天空的方向,阳光照进来是大片的暖意,她一点都感受不到。
覆在她手心的手指一直在无频率的轻微颤动,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有察觉。
不知道维持着这个姿势有多久,等她这阵情绪过去,准备起身去重新接盆热水又一遍给他擦身体时。
一转眼,就撞进一双明澈的眸子里。
同时,覆在她掌心的手指一点点收拢、收紧,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着,直至带着温度的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起来。
岑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该说些什么。
“医生。”她激动地站起身跑去喊医生,甚至忘了床头还有按铃。
掌心温柔细腻的触感瞬间消失,江诉景看着她略带仓促的背影,一阵失笑。
看着她纤细俏敏的身姿,除了下意识一阵放松外,眼里也渐渐泛起一抹心疼。
怎么瘦成这副鬼样子了。
是不是有人虐待她了。
她是不是天天点外卖,又没好好吃饭。
医生很快进来一堆,把他围了一圈,查看了他的情况,简单问了几个问题,江诉景都挺配合的点头回答。
岑嘉一个个拨打着电话,给外界第一时间转达了这个消息。
杜若和江御天来的很快。
江诉景刚醒来说话还很困难,当他开口发出第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时,脸顿时就黑了,骄傲心使然,怎么也不肯开口吐第二个字。
就连杜若和江御天来了也是一样,倔强的扭着头不肯说话。
江知毅也匆匆忙忙赶来,看到这副情景,心里了然,转头和岑嘉说:“岑小姐,我单独想和他说几句话,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怕她心里生多余的想法,杜若一道陪她去了楼道。
视线落到站在病床前寡言不说话的男人,江知毅脸色和语气都不算太好,但骨子里接受的教养还不至于让他做出什么,只冷淡开口,话里带着嘲讽:“您确定还要待在这?我接下来要说的人您可能并不愿意听到。”
他冷嗤了声,笑容点了点苦涩,像是在自嘲,又像是某种意义上的责怪,一口一个您,距离感分明:“毕竟不是您心中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你怎么说话呢。”江御天脸色冷厉:“我和你妈从小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
江知毅低头整理着袖口,冷言:“我今天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