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以为你...?”
余下的话他止住,江诉景脸色难看下来,拿着手机拔了数据线拔腿就跑。
请出租车司机去警察局喝茶的事就拜托给了付清远。
岑嘉虚弱的没有力气,强撑着搬了几块碎石就继续不下去了,救援队来了,才把她劝出去,让她到安全区耐心等待。
她看着担架上一个个人被抬出,有的灰头土脸满脸血迹抱着一处疼得叫唤,也有的没了反应,安静的没一点声音。
岑嘉站了很久,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两只胳膊无力地垂在两侧。
衣服袖口都沾上了灰尘,干净的指甲里也陷满了泥土,清瘦的背影安静地立在那,双眼已经没了焦距。
脑内一片混沌不堪。
岑嘉一滴眼泪都没掉,静静地看着一群人进出,听着偶尔传来的痛叫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着记者的犀利提问,听着相关负责人的官方回答。
只有她知道,她的整个世界都暗下去了。
江诉景赶来后,远远就看见前方一道人影,冲破警戒线,上前把她抱了个满怀,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断抚着背轻声细语安慰着:“没事,老婆,我在呢,别担心。”
岑嘉看着他淡淡一笑,嘴角勾了个牵强的弧度,因为这一个笑,干裂的嘴唇渗出了一道血迹,哑着声:“你来了。”
江诉景更心疼了,红着眼给她细心处理着身上的污渍,摸摸她惨白的小脸:“走,老婆,我带你回家。”
岑嘉跟着他回去了,一路上也是没吭声半句,回去后也是洗了个澡就睡了,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后半夜又发起了高烧,梦呓个不停。
情绪奔溃是在半夜,岑嘉做了个噩梦,梦里江诉景和她招手说他要走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就消失在了一道金光尽头。
岑嘉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大口呼着气。
江诉景担心她的状态,睡得不沉,她稍一有动静他就睁开眼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诉景伸手按开床头的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房间,也照清了岑嘉惨白慌乱的一张脸。
“老婆?”他又问了一遍。
岑嘉看他一眼,脸上划过一瞬间的心安,然后就再也忍不住的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大滴大滴掉起了眼泪。
哭到最后,她因为喘不上来气必须要压着胸口,还一个劲的咳嗽。
江诉景温柔哄着她,掌心一下一下轻顺着她的后背,嘴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句话:“别怕,我在呢。”
他每说一句他在,岑嘉就把他抱得更紧些,仿佛下一秒这就会变成一个谎言一样飞走。
哭过之后,岑嘉没那么压抑了,但还是闷了几天,心不在焉,脸上笑容也不多。
江诉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