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知道了联邦政府对你下了逐客令。我们开门见山,我这一次来是希望你接受我的政治担保。”
“是的,陈博士。”罗博也跟着热情地说道,“如果你接受了,不但可以自由选择工作,还可以住到我家。”
“住到你家?!”陈维茵又惊又气地叫道。自七月二日在他们家吃了一顿后,罗博几乎天天都会来找她,只是每次都被她拒之门外。现在罗博说的话,让她更加确信,眼前这对母子看来还真是一直对自己图谋不轨。
“请别误会,陈小姐。”罗赵冰解释道,“我们在大湖区还有一栋房子,是博儿的生父粟瑜遗留下来的。已经空置了多年,我们可以借给你居住。”
“罗夫人,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有地方去。”陈维茵微笑着婉拒对方。
“红十字会的难民营吗?”罗赵冰马上问道,“我不认为你呆在那里是最合适的。即使你希望能够帮助那些人,也要你自己有了比他们更好的条件,不仅仅是知识,还要物质财富、社会地位。”
提到难民营,罗赵冰的语气显得相当冷漠。她是那个难民营最大的捐助者,非常了解那里的情况。里面有些人确实因不同的政见或得罪了腐败官员而曾遭到迫害,也有些人的确对联邦的民主自由政治怀有崇高追求。但也有不少人是打着脱离专制独裁迫害、投奔自由民主的幌子,实际上是犯了罪为了逃脱帝国刑法制裁,或是为躲避债务——就如当年罗敬先为了躲避赌债而举家逃亡新罗马帝国,更有甚者利用难民营进行跨国犯罪。
所以难民营简直是鱼龙混杂,个别角落里甚至还可称为藏污纳垢。加上当地的黑社会势力渗透,方圆二十公里的难民营就如同一个罪恶的小城,以至于被盘古市民称为黑区。
陈维茵并不了解这些,可纵然了解了,她还是照样不会轻易接受罗赵冰的帮助。于是,她对罗赵冰说道:“赵阿姨,我很感激您的好意。可是我实在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我妈说得对啊。”罗博劝加入劝说,“你接受政治担保,可以找一个很好的工作,有了钱,有了更大的影响力,可以更有效地帮助那些人。”
陈维茵用不满的眼神盯了一下罗博,但嘴上还是礼貌地说:“罗少校,谢谢你的提醒。”
看得出对方很坚定,罗赵冰也不再勉强,就说:“好吧,陈小姐。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赵阿姨。”陈维茵感激地说。对方如此热心,也令她感动,只是因为罗博之前的行为,让她怎么也无法放下心来信任这对母子。
“那我们告辞了。”罗赵冰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赵阿姨。”陈维茵突然叫住对方。
“有什么事?请说。”
陈维茵看了罗博一眼,对罗赵冰说:“我想跟您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