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江河正在听着邓和的战斗报告。
战前邓和部有士兵一千一百二十四人,田茂部有一千零十七人。
而这一战后,邓和部只剩下了五百四十七人,田茂部只剩下了六百一十二人,合计只剩下一千一百五十九人,全军损员一半!
而剩下的这一千一百人别说人人带伤了,就算是眼下还吊着一口气的都算在其中了!
不过这次,江河的脸上没有向之前一样出现心痛、内疚、自责的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让邓和下去了。
躺在床榻上,江河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的大梁。昨晚自己是怎么了?
江河的记忆只是停止在了昨晚自己拼死冲锋,企图打开敌军冲入城内,阻断敌军的时候了。而后的记忆便怎么想也想不到了。
一想就脑袋生疼,只是粗粗略略地回忆起来几个片段。
但是就是这两个片段,也让江河十分惊讶,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猛了!这还是那个一年之前连刀剑都有些我不稳的自己吗?
难道自己是练武奇才?
不对,不对。
江河摇了摇头,脖子的扭动牵动了颈部的肌肉,把他自己疼的叫了起来。
奇怪,昨天受的伤今日不觉得怎么痛了,今天怎么稍微活动一下的如此地疼痛?
自己怎是什么练武奇才,上战场时自己不过仗着有良驹利器的帮助,仗势杀了几个倒霉蛋罢了。至于自己的武力,江河心里还是有底的。
窗外莺歌燕舞,正是春回大地的一片美景,江河无心欣赏,方才命人传信回洛阳,又遣了散骑,去探寻偃师以东的情报。
今天都三月初六了,也不见大军杀到偃师,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大军连巩县都未攻下。
躺了一会儿,江河扛着肌肉的酸痛下了床榻,以后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坐镇后方好了,自己果然不是武将的命,身上受了七处伤。
其中,最大的创口足有尺长,幸好不深,不然昨晚谁赢谁输还尚未可知。
瘫坐在垫子上,江河提起毛笔,写下最近几日的汇报。想这样的汇报他在洛阳也写了一封,不过没有发出去,一支留在怀里。
如今攻下了洛阳镇远门和偃师县城,这汇报自然要添上几笔,简述自己的功劳。
从怀中取出之前写好的汇报文书,这文书虽然藏在怀内,经过昨晚的厮杀,上面已有几处被鲜血染透。
这血放得时间长了,就会变得暗红,最后变成棕色,把这文书染得有些看不清。好在这本来就是江河起草,还记得七七。
片刻间写好了文书,命人传达下去,抄录数份。写好晾干交由二十名飞熊军送抵成皋。
就在江河在这边起草战报之时,邹楚在成皋城外的大营也召开了一场会议。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