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便说了,济阳夏税不多,州郡内的征催也多。上面又刚刚下发了命令,要在县内修建三条水渠,光是征发的民夫就有三千多人。这一日便耗去两百斛粮食。加上官员小吏的俸禄”
“直接说”
“库内约有三万斛粮草至于具体数额实在不知。”
“哦,济阳有五六万人口,一人算下来才不到一斛,真不算多。”江河叹息,济阳如此,兖州估计都是如此。各地的粮食储备都是勉强支撑。再算出去漂没,可真没有多少。
小五听出了话的不对,这个大个子不是个县尉嘛怎么还问起来粮仓里有多少粮食来了。三万斛粮草还少都够自己吃一千年的了。
看着桌上的饭食和二人谈论的东西,小五感觉与之格格不入。快速地填饱肚子,放下筷子就候在一旁。
“吃完了”
“吃完了。”
“你先出去待会儿,我与李大人有话详谈。”转身对李弗道:“找个人带他出去,在周围逛逛,别走远了。”
至于小五打不打算走,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若是愿意留下来,江河也不差这一张吃饭的嘴。反正自己该问的问题也问完了,他若是跑了也没什么大碍。
他所在的小队全军覆没,他自然也不敢再回到徐家了。
“李弗再与我讲讲那个什么胡佛庙的事”
“大人您是不知道哇,这济阳县之前可是风调雨顺,自从二十年前那胡佛在济阳建了一座庙宇,这济阳的天气便一年不如一年。”末了加了句。“托大人您的福,近两年日子还能过去。”
“可在二十年前,真是出了怪事从那以后这济阳县也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什么怪事”
“下官也是听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下官随口一说,大人您也就随便一听。”
“那胡佛庙在小金乡下的东乡亭。乡里的啬夫一家信了胡佛,前去祭拜,祭拜时间太长。回去的路也长,就在胡佛庙里住了下来。”
“晚上啬夫夜起,听到殿上有僧人敲着木鱼念经。啬夫也没多想,回去睡了。”
“一日一早,啬夫起来了。仗着早上的微弱光芒,啬夫发现住在厢房里的全家全都死了。吓得啬夫连忙报到县里。”
“县里派人去看,发现不止是啬夫家人,连着胡佛庙里的僧人也全在后院死了。”
江河把李弗给拦下了。“这有什么好惊奇的不过是杀人案罢了”
李弗道:“大人别急那啬夫与县丞素来交好,县丞便亲自过问此事,找来全郡最好的仵作,想要通过验尸来追查凶手。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因何而死。”
“可是这尸检报告一出来,吓坏了众人”
“怎么”
“那仵作说,这些人在啬夫到来的那天午夜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