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直接去奉高找到江河,向他求情放出弟弟。
可是前有窦家的条件在前,后又有自己门客的建议。终于没有去寻找江河。
门客建议他:如今刺史大人没有处理小公子,是因为出征在外,忘了自己大牢中关着小公子。如今去直接找他,怕他落井下石,若是满足不了他,他定会为难小公子。可若是满足于他,彭家家业不存!
彭琮深以为然,江河嗜杀成性,杀人堆积如山,贪财好色,家中钱财满仓,还向奉高一众世家征收了千万斛粮草及金银。
等到后来江河的恶名再度酝酿的时候,彭琮对江河的印象就是一个壮如铁塔,目似统领。两把大斧,万人莫敌,专吃孩童,赤发彤须的模样。
在东海贩卖家产,好不容易凑了一百万钱,彭琮总算有了点底气,听说江河前往徐州也便急匆匆赶来。徐州毕竟不是兖州,江河在外定然有所掣肘。
在东海郯县的一亩三分地上,只要徐然肯保自己,量他江河也不敢对自己如何。可是彭琮没想到,江河根本不贪他的财帛,直接撂了一句:放人?不可能!
彭琮年幼撑起彭家,虽然是彭家分支,对他来说也是个偌大家产。好不容易渐渐地管理得当,可是流年不利,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常人面前不肯轻易落泪的彭琮,念及狱中弟弟和家中患病老母,不由得在花园中落泪数行。
“石安兄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辱石安兄?”徐然自然对这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当有人报告给他这边的情况时候,他便“碰巧”出现在这里了。
“啊,无妨,无妨!晚风颇大,吹了双目。”彭琮快速拭干了眼睛,装作无事。
“石安兄!你果然还是看不起我徐然啊!”
“伯烬!此言何意?我何时看不起你了!”
“哼!还说呢!”徐然装作生气。“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嗯?你告诉我啊!”
“你我两家是实乃世交,伯烬,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也怕牵累了你”
“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当你们彭家是怎么躲过那灾难的?就凭借你打点的那三十个金饼?若是没我向父亲求情,请他为你求情,你现在早就在大狱之中,陪你那些族人了!”
“啊!伯烬……你……你怎不与我说啊?”
“与你说?你也是!留下百万资产不用来救命,却留着救你弟弟,我问你,是你们一家二十口命重要,还是你弟弟一人的命重要!糊涂啊你!”
“我……可是……”
“别说什么可是了!我在江刺史哪里也算有些薄面,我给你去他那求求情,你看如何?”
“这!万万不可!”彭琮回答得很决绝。“你前阵子救我全家,落难之时也是伯烬你全力相助!这回,可不能再让你……”
徐然将他打断。“够了!彭琮!你弟弟都关在牢中一年了!石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