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江河猛地起身,左手提起徐然的脖子,将他贴在了床榻的柱子上。
“你知道我的恶名吗?”
“听过,所言不虚。像是个汉子!”
“像?”江河冷笑。自己早就不满他这个公子哥了!处处讨人厌,今日若不是身在徐州,真想一扭脖子,将他结果!
“地之间,唯有我徐然可称的上丈夫!你还差着些!”徐然双脚离地,却依旧嘴硬。
“你,你是丈夫?我却还差些?好!好!好啊!”江河一连称了三个好字,左手突然一松,徐然倒在地上,不住咳嗽。
待徐然喘匀了气,江河道:“你的那些手段,尽量别往我身上使!今饶你一命,彭琦送你了!”
“多,多谢叔叔。”徐然眼睛呆呆地盯着地面,呢喃道。
收剑回鞘,江河捧起了书,凑到灯下。“子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子之孝也。”
徐然心中暗道:“真是个混蛋!”收起对江河的鄙夷,整理好了衣衫,从地上站起,掸璃灰尘。
来到案前,也不理江河。取了案上的铜镜,正了正衣冠。向江河拱手道:“受教了。”
江河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徐然怎可能如此听话,当即道:“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江河亦拱手道:“受教了。”
徐然拂袖离去,临出门前,又道:“吾不好女色。”言下之意,是反驳江河之言。
“是河失礼了,伯烬勿挂心头。”江河也感觉自己有点失了风度。
若在兖州,自己这样对待属下也就罢了。日后同世家,尤其是这种惹不起的世家相处时候,还真得夹着尾巴做人。
徐然听若未闻,大踏步走出去了。
定武元年八月初三,江河昨夜又诵了一遍孝经,对于其中奥义又有深层次的理解。处理完了两件书信,命人发往洛京的太尉府和奉高的太守府。
早起来到训兵之处。这些亲卫士兵每日辰时开始训练,虽然这里和江河的寝室有段距离,可是这可是六百亲卫,还有好几百匹军马!江河怎能睡着?
作为江河的亲卫,这些人可得是全军的精锐!日常训练自然不能松懈。耿雷正在练兵,江河不便打扰,就这样立在一旁,直到有个军官上前提醒,耿雷才转过身来,朝着江河快步走来。
“主公!”耿雷低头握拳,行了个军礼。
“嗯,不必多礼。”江河望着操场之上训练的军士,道:“耿雷你最多带过多少兵?”
“这……”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