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话让邹楚意料不到,前线的战况如何他江河怎能知道?自从宋仪攻下了太原,邹楚便寝食难安,这一个月以来战局更是不稳。早就通过邸报等形式通告下,可是毕竟掩盖许多。
原本三十万的讨逆军队在攻入洛京之后,大部分都已经遣散回了本地,在洛京驻扎的也只有十二万左右,榆次一役便折了三万多。
整个京畿地区也只有不到十万的防备力量。十万大军看起来很多,要真是用于防守京畿数郡来,真是捉襟见肘。加上最近世家动作频繁,尤其是唐李两家,大有想要暗中勾结宋仪的架势。
“唉!兄弟,大喜的日子不这个。前线的局势已经很好了,要不我怎会来你这里参加婚礼呢!”
江河不需听,便知道这邹楚所言就是欺骗自己。前线的情况他怎会不知?若是前线真的无事,怕是原本讨逆军里的一众军官都会亲自参加自己的婚礼。
而如今,军官一个都没来,就您这一个大将军来我这里,明眼人一看便都知道了。江河看破不破,当即迎了邹楚的车驾。
应了邹楚的请求,与邹楚同乘一车回到昌邑城郑
马车之上,邹楚神情安稳。
若不是江河真的知道前线情况,恐怕还要被他这个气定神闲的表情给欺骗过去。
邹楚挑开马车上的窗子,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听闻兖州被贤弟治理得井井有条,吾在京都就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贤弟数月前挺进洛京,才安定了这大陈下,如今为官一方也可造福一方百姓。”邹楚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江河。“不知贤弟的军队操练得如何了?兖州地大物博,怎么只有两万兵马?”
既然前线的战况已经让江河知道了,邹楚也就开诚布公了,坦然询问起江河能够调用的兵马来。
“之前的兖州军队都被当时讨逆军队裹挟到军郑如今兖州之兵,大多都是我起兵以来积攒的兵马。是能用兵两万还加上了刘累和邓和的军队。”
“嘶……”邹楚点零头。诚如江河所言,原来的兖州军队本来就少,遭受讨逆军的打击之后都并入了讨逆军中,消弭了建制。
“我的军队,兄长之前也见过。除了骑兵稍微精锐,步卒简直不堪一战。何况晋国又多山地,实在是不适宜我军作战。”
邹楚深以为然,并不认为江河实在骗他。江河的队伍中披甲的真是少之又少。除开自己调拨给他的五千左军以外,剩下的都没有甲胄可用。要不是江河治军颇严,简直就是一支土匪。
当然,这只是讨逆战争时期江河的军队。眼下江河的军队分工明确,坐镇昌邑的济北军、泰山军和山阳军等约一万五千步卒的披甲率极高。
除开五千左军的甲胄,兖州的军备也有一些,加上城北工业基地所造,虽不能完全满足这一万五千步卒之用,但与之前的军容也不可一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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