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大地,长子城内杀得血腥不已。刘荡遣人报告了长子城内的战况之后,便将这两万俘虏全部集中,等待法正前来训话。
在二人出兵之后,法正也睡不着觉,便在凌乱的帐中等待。直到太阳初升,有数骑,自西而来,向法正报告了长子城的战况。法正闻之大喜,又听得城内刘毅给他留下两万精兵,更是大喜过望。
连忙命章晋看好营帐,亲带数十亲卫、文书,乘马西去,来接手长子城。
法正来到长子城内,迅速贴出抚民告示,安抚百姓,征调城中诸官议事。日夜安排兵马巡城、管理治安,凡此种种自是不必多言。
且说江河到了金乡县外,由肖澄带领的一众士绅名流引入城中。江河便想先留下一日,明日再行上路。
入了县衙,肖澄散退诸人,只留下江河和肖化三人。肖澄、肖化二人相视一眼,给江河跪下,倒是吓了江河一大跳。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多谢义父救我父亲之恩!公文之上不便言明私事,因而未曾上述此恩。如今义父就在眼前,就让我父子多谢义父救命、救家、救业之恩。”
“唉!你们这是何必!我那也是举手之劳。何况那次先帝也不是要杀你们。他为了杀徐肥,却牵连了你们。”
搀扶起了两人,江河道:“你们两个倒也是有些眼光,竟然到这金乡来做县令。捞得油水多吗?”
江河前半句还是夸奖他们,后面一句却让肖澄接不下来。
肖化上前道:“恩人恕罪,这贪也是贪了一些的。”
“阿爷!”肖澄大惊,父亲这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哦?”江河面带笑意,坐在椅子上问道:“说说,都贪了什么?”
“额……前不久王大娘家里丢了头牛,我们帮她找了回来,她拿给我们父子俩一篮子鸡蛋,全让我给贪墨下来。还有啊,上个月陈老汉……”
“哈哈哈哈!好你个肖化!”江河狂笑不已。“行了行了,稍微收收手吧!鸡蛋记得给人送回去。”
末了,道了一句。“我查出来三笔,一共二百多万钱,零头给你抹了,两百万钱,年底记得交到刺史府上。”
肖澄、肖化二人一听立刻愣在当场。本以为能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哪想到人家早就查了出来,而且不顾情面地指了出来。
肖化一脸不悦,给自己儿子试了一个颜色。
“义父啊!孩儿……命苦哇!”肖澄爬到江河脚边。“家里的营生没了!成县的两个铺子,哪里够家里吃喝?多亏了义父在兖州做了刺史,我们才能在这金乡县混一口饭吃。啊!啊!孩儿命苦啊!”
“前不久,就听家里报信,说是小妹得了恶疾!我这么一想,我的妹妹,她难道不就是义父的女儿吗?江府的千金,得了恶疾怎么就忍心看着死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