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一走。
因为此行是行使自己刺史之职,一路上是公事出行,江河料想那些想要杀害自己的,应当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公路之上杀害自己,于是便把齐凌也带上了。
肖化设宴在县衙之后,江河在酉时赴宴,仅带了齐凌入内,与自己一同参与宴会。至于剩下的侍卫,也只好留在外面看守、侍卫。
入了门,江河却倍感惊异。
怎么又是他!
原来这屋内竟然坐着三人,除了宴请自己的肖氏父子之外,那个跟狗皮膏药似的桓琼竟然也在当场!
这个家伙!当真是阴魂不散!
泰山收徒有他!假死偃师有他!徐州汇聚英才有他!哪料自己出差巡按兖州也能碰见这厮!
虽然心里诧异,江河并未表现在脸上,无视桓琼走上了大堂。
肖澄见江河来了,立刻上前迎接,恭敬地道:“义父请上座!”
“不了!汝父年纪最大,我朝以孝道治理天下。当请长者上座!”江河道。
肖化听闻此语,立刻起身道:“大人可是折煞小人了!于公,您为朝廷柱梁,一方百姓之天,八百万生灵父母。更拯救无数百姓于伪逆手中。于私,您又对小人有天大之恩。小人怎敢高居上位?”
“诶,薄公此言差矣。未闻天下以功劳高低而定享位之尊。夫天下有君臣,一室有父子。臣功至伟,不可履君位。子劳甚大,不可唤父为子。薄公年既长与吾,吾当兄事之!自当上座!”
“大人,小人惶恐啊。”肖化可不敢惹怒江河,毕竟江河若是不开心了,随时可以让肖家在兖州待不下去。
江河白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说了句:“让你坐,你便坐!”
此言一出,肖化背上涌出无数细密冷汗。惊慌称是,请江河坐了原来自己的位置。江河坐了下首位置,齐凌侍卫于江河身后。
肖氏父子赶快就座,便命令宴席开始。
第一轮菜品才上,江河便发问道:“不知肖氏也有桓家的亲戚?”
“啊,正要与义父解释。没想到义父竟然认识这位才子。”肖澄道:“既然义父与此人熟识,那我便不多做介绍了。”
“嗯,倒是知道一二。桓琼,会稽人氏。最喜欢的就是周游天下!”
“诚如刺史大人所言!”桓琼听闻,便要起身行礼。
江河赶紧隔空制止住他:“此乃家宴,不宜行礼!”
这时候坐在上首的肖化才知道江河为何要坐于下首,原来肖氏父子敬重桓琼,让他坐在了下首第二个位置,如今正对着江河。
而江河坐在这里,为的就是更好观察桓琼。
“只是不知桓才子,怎么总爱来见我啊?”这四次相遇可并不巧合,与江河毫无瓜葛,却总能见到江河的,估计也就只有这桓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