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谋臣渊深,武德盖世,又修名节。天下之士,皆闻风投效!岂不闻孟子言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寡助之至,亲戚畔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诸葛泰紧接着又背了一段陈太祖的经典语录,方才了事。“区区邹楚,何以比于太祖哉?”
江河道:“既然如此,师叔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这洛阳有我,必然安然无恙。”
诸葛泰显然不信,道:“别说大话!你可别把邹楚的十万大军想得太简单了。不过眼下也只有靠你的了!只要朝廷能够为你准备,一应军需,都会为你尽力提供的!”
“多谢师叔!”江河感激道。如今内有唐范,外有邹楚,倒是让本来不甚亲密的师徒三人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师父今日叫我前来,应该不止是为了让我看看大行皇帝的吧!”江河问道,他早就猜出来,师父叫自己来见皇帝是另有目的的。
“是,如今皇帝已然大行,总不能一直这样放下去。且不说朝廷里诸位大臣起疑,就连你的一些师叔、师兄们也该起疑了。”
“况且皇帝之位,又怎能这样空着?今天把你叫来,是想问问你对这皇帝人选的看法。”公孙冶仅仅盯着江河,眼里透出一阵令江河颇为忌惮的寒光。
“嘶……”这道凌冽的目光如一阵寒芒扎在江河心头。他发现自己去见庐山王了?
“我以为,大行皇帝乃是先帝义子,既然大行皇帝无嗣,则应取大行皇帝帝之近亲承继大统。在京的三位皇子,以及先帝的几位叔父,甚至是大行皇帝的弟弟,也就是梁王的其他子嗣都可承继大统。”
“陈室立国四百年,皇族繁衍不知何数。可天下之大,也只有上述之人继承大统最是合理。”
“嗯。你倒是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在京的三位皇子暂且不论。先帝的叔父嘛……你说的应当是河间王了!”公孙冶道:“先帝的叔父当中,也只有河间王有一些声望。”
“朝中支持河间王的人,也不在少数。你今天见到的廷尉卢欣,以及他背后的范阳卢氏,就是支持河间王的中坚力量。当初讨逆时候,邹楚也和我等商量了过要不要立他为帝。”
公孙冶话及至此,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认为江河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了。当初之所以不立河间王,就是因为他早就拥有自己的势力。
虽然迎立河间王为帝,的确是给自己寻求一个强有力的外援。但也要面临着不小的风险。若是立他为帝,这胜利的结果说不定就要被他篡取!
江河当然知道,公孙冶一定不会选择立河间王为帝。至于梁王的其他子嗣……
“至于梁王的其他子嗣,如今远在梁国,正是邹楚的控制之下。又如何可行?”
江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之所以连说两个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