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感其诚恳,打算重用一二。便打算让他前去监军。刘荡、张谅二人虽然关系不深,却也熟悉,不至于相互抵触。
交代完两人后,江河便领两人早早赶赴河南县。要是去晚了,那可糟糕。
岳飞见江河交代二人从容有度,便知分兵之事,其实江河早有计量,又叹息主公深不可测。章晋却是对江河留下自己和岳飞两人感到疑惑,可是见到推门而入的房玄龄、申时行两人之后,便知道江河有要紧的事情要宣布了。
“诸位都是我之肱骨,集会讨论,不必拘谨。”
“不知主公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申时行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先开了口。
“我这里有一封信,大家阅过之后,千万当心,千万慎言。”江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信上封印已拆,江河已然看过了。
在座诸位见到江河如此谨慎,心生怀疑。申时行接过江河递来的信件,只看落款,便惊出一身冷汗。
上面赫然写着“晋王师宋氏子仪敬上”字样。
“宋仪?”三人围了上去,也看到这落款,心中暗生疑虑。
信上之言大略如下:
贤弟安好否?虽未于弟一晤,然弟之英名,贯彻九州,恨不能相睹。吾奉晋命,做贼一隅,不敢起夺天下之心,亦不敢再抗天威。
晋王尚幼,晋地已不足自给。他岁年长,成婚靡费。料想关中之地,沃野千里,百余城池,足可为国。
今邹贼霸于中原,欲指弟为贼,弟不厌乎?若相与为盟,君可调永安兵回防,我可遣军西调。
一增一袭,关西之军必散,而弟可专心于邹贼矣。祝君安好,他岁相遇,当恨晚识。
晋王师宋氏子仪。
“嘶……”在场四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主公……宋贼说得在理啊。”房玄龄道。“可是这宋仪可以相信吗?”
“主公断不可信他矫揉造作之词!他宋仪祸乱天下之心还不明显吗?如今他有晋地,朝廷便要派二十万大军讨伐他,若是再让他得了关西之地,那岂不是让他坐大?”
在申时行眼中,这天下已经有了主人。怎能让这宋仪分一杯羹?
“鹏举呢?你作何打算?”
“末将初到营伍,各中利害,实在不知。然末将以为,当务之急乃是邹楚,乃是关西军。若能击败邹楚,不说据有其地,也能让主公操控朝堂。这是大利,不是关西之地比得上的。”
章晋闻言眉毛拧成一团,要说四人当中可能也就章晋对陈室有那么一分爱戴。毕竟在大陈天下生活了二十年,如今要他来谋划这种事情,真是让他有些崩塌。
不过好在,章晋知道是谁给了他咸鱼翻身的机会。若是没有江河,章晋如今不是死在了乱军之中,便是逃回了王家村,继续做一个农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