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下过命令,让我等……”
蒋贯一下子慌了,连忙解释,可是下一刻,岳飞早已抽出腰间佩剑,架在了蒋贯脖子上。当场气氛立刻跌入冰点,所有孩童都举起手中长矛,而岳飞身后骑兵则亮出了手中的家伙。
“师父……”蒋贯缩着脖子,尽量不让脖子沾到岳飞佩剑。“实在是义父的命令不可违抗,我也没办法啊。”就算是蒋贯一直躲着,也被岳飞手中宝剑给勒出一道伤口。
“齐桓虽盛,却有竖刁、易牙。秦王虽强,犹有赵高。你今日今盲从你义父的命令,和这样的小人有甚区别?”
蒋贯出身寒贱,不知岳飞口中人物,可却也觉得岳飞说的在理。这几日他拦下的官吏少说也有二十人了,他也开始怀疑自己遵从义父的命令是否是对的了。
岳飞指着城外道。“如今城外,邹楚只余下十万大军,我军振作士气,一举可灭。若是耽搁了时机,放走邹楚,又为天下增添一虎矣!”
“你今日若还不让我入见主公,你我师徒情谊,便到此终结了吧!”
“别!别啊!师父!”蒋贯急得两边为难道:“可……”
“好吧师父,我只让你一人进去,义父眼下应当在湖上小亭读书,我陪您过去。”
岳飞闻言,并未欣喜,撤下宝剑,收回鞘中,给蒋贯递过一张白色巾布手帕。蒋贯接了,紧紧捂住伤口,命人打开大门与岳飞来寻江河。
此时江河正端坐湖旁高亭,此处高出地面两丈有余,隐约可以看得见门口处。自从被岳飞救下,他退回洛阳,便把自己关在家中,神情恍惚。
岳飞与蒋贯师徒两人来到江河面前,江河眼皮也不抬一下,问道:“邹楚还没撤军吗?”
见江河不问岳飞为何进来,蒋贯送了一口大气。
“邹楚军尚未撤军,请主公移步征东将军府内,总统军事,合歼此獠,以谢天下。”
江河闻言久久不语,末了才道了句。“那夜一战,我久久不可宁静。如今战意不重,恐伤天合。吾已上奏,封汝为忠勇中郎将。命汝暂摄我事,近日我心甚为忧虑,不能理政尽数仰赖诸君了!”
“主公!”岳飞心有不甘,如今大事将成,怎能就这样放弃?可是他又无可奈何,最起码这样自己在邹楚要讨之际,可以追击他了。
既然目的达成,岳飞见江河也不愿见外人,于是便告辞道:“末将且退,祝主公早脱离乱,统领大事。”
“放心吧,我就是一时间心里堵得慌,过段日子就好。”江河说罢,直接起身下了小山……
当岳飞把这消息传到征东将军府,府上一片哗然,虽说这段日子大家的确没有见到主公的面,都是由岳飞暂时统领。可是真的当江河真的把所有军队都托付给岳飞时候,大家的心思也都活泛起来。
“既然主公心思忧虑,无法统帅军政,那灭邹一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