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着些痛就是。”江河从怀中“摸”出了一瓶金疮药来。不用多说,此药当然产自须弥界中。
“主公万万不可!”张谅道。“如今营外伤卒不少,其中能得此药而活命者,更是不知凡几,请主公先为之用药。”
江河闻言,猛拍脑袋道。“我怎么忘了,出兵之时备了一车伤药的!我这就命人发下!”只见他将金疮药放在案上便出门去了。
不多时,江河便从军需品中“寻”到一车伤药,命人即早发下。
刚刚发完伤药,便有小吏前来报告说是大体的伤亡已经知悉了。
“启禀主公,此战我军阵亡五千六百余人,伤近两万,其中重伤者约在三千五百人左右。”小吏递上一卷竹简,指着上面一列道道:“此列以左是各营具体人员伤亡,请主公过目。”
江河看罢,深深叹息,自他起兵以来,还未遭受过这么大的伤亡,虽然这一仗必然斩获颇丰,尤其是瓦解了十万豫州军和三万河内军,可是江河心里实在高兴不起来。
“凡是伤亡者,全数记下来。姓名、籍贯、家住何方、军籍序列都要查清楚,战后我要大行封赏。”
“诺!”那小吏多了句嘴。“若是这些战士们在天有灵,必然还要为主公赴死。”
这话让江河听了,心底又寒了三分。
让小吏下去之后,张谅也起草好了战报,江河览了一遍,并无缺漏,于是命轻骑快速报往洛阳。
日至亭午,各营事物皆毕,江河便召集全军将领在中军大帐集会,商讨战后处理。
一众将领都是喜上眉梢,就算身上带了点伤的,也都是喜气洋洋。虽然不是去赴庆功宴,但是这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如今自家主公擒了邹楚,灭了豫州二十万兵马,当然要一飞冲天,而自己怎么也能水涨船高了!
江河见各营主事都已来齐,便吩咐道:“你们当中有些人还不知晓,好叫你们都知道。”
“上党唐氏勾结清河李氏等一众世家,意图谋反迎接邹楚。叛乱已于昨夜被我平息。”
江河这话一出,营内便是一阵欢呼雀跃,哪怕是与江河一同讨伐唐氏的将领听到这话都是一阵赞叹,自己竟然能跟随主公立下如此功绩!
“战后必然是要犒赏诸军的,但是不是现在。如今洛阳城内已然没有反抗我们的势力。放眼天下,我军的声势也最为浩大!”
“邹楚所号大将军,已然不称吾名。吾即日昭告天下,自号为柱国。位次皇帝!”江河起身看着诸将道。
诸将闻言,瞬间狂热起来。位次皇帝!那不就是副皇帝吗?
“主公明鉴!”率众厮杀一夜的于迢出班言道。“主公明德,天下皆知。陈氏暴虐,百姓厌之!唯上记之,陈氏立国四百年矣,国祚将终,愿主公待之,以奉天祀!”
“于将军所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