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
“你敢不知道?”徐为闻言厉声紧逼,手中的剑愈发用力,那甲士的脖子已然开始渗出血迹。
“不……”
“嗯?”剑上的血液汇集到了一起,自尾滴下一滴血来,洇红了一片土壤。那甲士这才开口。“车!粪车,水车,都能出城。”
“好子!”徐为闻声一笑。“你要是想死就直!”
别如今两人去哪里找水车粪车,就是找到了就不用检查了?如今正是紧要时候,怎么会不检查这些车辆?
“我………我实在不知道。两位好汉爷高抬贵手哇!”那甲士直接跪了下来,叩头求饶道:“的上有六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我要是死了,他们就得受人凌辱,与我同死了。”
徐为目光一怔,他也有家人,虽徐然不会为难他们,可他们大约是要因为徐然而死了。徐为心头一动,手中长剑便把这甲士贯胸杀害。
“徐兄!”张英看向徐为,眼中尽是不解。
“你想活着,还是想死?”
“活着!我张家就剩我这一根独苗了,我要是死了,定襄张氏就完了!”
“好!”徐为转身对张英道:“好兄弟,跟着我,我一定把你完好无损带出彭城。等到我找到朝廷军队,平定了叛乱,我就保你荣华富贵,让你复兴定襄张氏!”
“真的?”张英眼中闪烁着光芒。
徐为从地上尸体的衣服上撤下一条布,来擦拭剑上血迹。“那是自然。”
。
东海郡治所郯县,太守府郑
徐然一身戎装,赌是洒脱风流,英气逼人。虽未着甲,仍有武气傍身让人不敢轻视。他立在庭院,正望着院内的一株梨树,梨树上积雪点点,犹如梨花盛开。
站在梨树下,徐然凝望良久。“还是没有叔父的消息吗?”
身后一青衣男子面色不改,冷冰冰地道:“城内找遍依然没有踪迹,估计已经跑出东海了。”
“他又能去哪?无非是彭城、琅琊两处。”徐然伸手从枝头摘下一朵“梨花”放在手心上。片刻后就只剩下一滩清水。
“龙擎,你看今年这雪,什么时候才能消融。”
“今岁雪大,百年罕见,二月之前决计消融不得。”
徐然唇角一扬。“那就是,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咯?”罢斗篷一扬,转身回到堂上。
大堂之上,正有书名文吏低头等待。
“城外的将领怎么?”徐然迈步来到案前,那被唤作龙擎的青衣男子也紧跟其后。
文士低眉道:“那些粗人,嚷着要将军赐下十万石军粮、百万钱和千名女子,才肯归顺将军。”
是的,占了郯县后,徐然自封为奉将军,自己是奉法祖,要铲除不